沈宜善无法自控自己的身子。
她也看不见外面的光景,耳旁只听见刀刃相击的声音,腰身被一只大掌禁锢,她既生疼,又不敢吱声,双手出于本能搂住了燕璟的脖颈。
她仿佛听见了男人低低轻笑,但又仿佛没听见,无数声音掺杂在一起,消散在风里。
沈宜善煎熬着,过了片刻,打斗才停下,她听见燕璟的轻喘,但并不明显。
“王爷,刺客皆服毒,全部丧命。”左狼检查了满地尸首,抱拳道。
他好奇使然,偷瞄了一眼燕璟搂着沈宜善的那条臂膀。
啧,王爷抱得真紧。
这姿势也是绝妙。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左狼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恨不能找个画师把这副画面记下来。
燕璟一个冷眼扫过。
左狼立刻垂下眼眸,不再多看,感觉到自家王爷神色不善,他又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王景笑了笑,走上前,与左狼并肩,抱拳道“王爷,属下采集了刺客所服用的毒药,待回去好生查验,或许能追踪到刺客身份。想来用不了多久,衙门的人就会过来,王爷先启程吧。”
燕璟点头,面色无温,侧目看了一眼怀中人。
沈宜善双眸紧闭,双臂搂得很紧,衣袖滑下,露出一小截雪腻肌肤,轻薄衣料把少女身上的曼妙弧度传递到了燕璟的脑子里。
燕璟眸光一暗,嗓音清哑,“你抱够了么”
沈宜善愣了一下,随即才睁开眼,一对上燕璟的幽眸,她立刻咋咋呼呼后退了两步,两只手很无措的理了理衣襟,垂首道“抱歉,王爷,是民女不够自重。”
燕璟似乎很记仇。
还记着沈宜善谴责他不自重。
燕璟薄凉的唇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呵你知道就好。”
沈宜善,“是王爷,民女记得了,下回再不敢如此。”
左狼、王景,“”
王爷有些不近人情啊。
很快,燕王府的人又弄来一辆马车。
沈宜善再度上马车之后,较之此前更为严禁,垂首敛眸,正襟危坐,试图表现得极为“自重”。
然而,马车才刚刚开始行驶在青石长道上,燕璟忽然伸手,握住了沈宜善的手腕,一拉一扯之间,就把她拉到了自己怀中。
沈宜善又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好在今日刺激过度,她已能够勉强适应。
这次,沈宜善并未叫出声来。
她坐在燕璟双膝上的同时,对上了他隐约发作的血眸。
她一愣,立刻知道燕璟要做什么。
上辈子也是如此,燕璟在外界的刺激之下,便容易产生血眸,每当这个时候他也需要她的血。
而每次出现血眸,便是燕璟的“隐疾”加重时。
男人微凉的指尖碰触到了她的脖颈时,沈宜善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也深知自己的利用价值。
除却这一身血,她再拿不出其他东西来和燕璟交换。
也不愿意拿其他的来交易。
沈宜善缓缓闭上了眼。
脖颈丝绦被微凉的指尖挑开,随即就是冰凉触感,沈宜善的手捏紧了燕璟的衣袍前襟,一动也不敢动。
马车在行驶;
外面声音混杂;
吞咽声荡入耳中。
沈宜善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半晌,许是因为脖颈麻木了,她感觉不到吮吸,但那股微凉的触感尤在。
到底好没好
沈宜善心中没底。
又过了片刻,她听见燕璟在她脖颈间低笑,呼出的热气直扑她的肌肤上。
“呵呵你怕本王。但本王却觉得,本王与你之间的合作,甚是愉悦。”
他苦熬了二十载,天知道二十年的寒毒是如何扛下来的
药引从天而降,找上门来,他自是欢愉。
沈宜善推搡了一下,把燕璟推开稍许。
男人唇瓣微微发红,配上他清隽矜贵的脸,有种诡谲的美感。
沈宜善猜测燕璟已经吸食够了,她立刻从他身上起来,坐到了马车另一端。
而这时,马车停下,外面车夫道“王爷,侯府后门到了。”
车夫知道规矩,当然不会把燕王府的马车堂而皇之的停靠在定北侯府大门外。
闻声,本已手忙脚乱的沈宜善更是慌慌张张。
她顾不得太多,当着燕璟的面重新系好丝绦,又从腰间荷包掏出描金边小铜镜照了照,确保脖颈上痕迹都被遮掩,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燕璟靠着马车车壁,见沈宜善一番手忙脚乱,低低一笑,“你在怕什么怕被你兄长瞧见”
沈宜善“”
作者有话要说 燕璟本王可以见见家长了
善善o╥﹏╥o
兄长四十米大刀已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