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就快要在漠北自立为王了。
厉光帝继续强颜欢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太子与三殿下一前一后走来,向厉光帝行礼过后,二人纷纷看向燕璟。
三殿下抱拳,“二皇兄,多年不见了。”
燕璟点头,语气清冷,“你是老三燕凌,那这位该是太子了。”
他拱了拱手,“太子。”
太子“”这厮定然是蓄意为之是想给他下马威他是太子,是储君,要忍住
燕璟表现得十分慵懒随意,既没有诚惶诚恐的解释自己没有反心,也不解释为何昨日不入宫面圣,更是不辩解漠北日益壮大的兵力。
他对待太子与三殿下的态度,仿佛是认不出来了,犯了脸盲症。
对此,多疑如厉光帝更是忧心猜忌。
午膳期间,唯有燕璟大快朵颐。
三殿下燕凌没话找话,“二皇兄,我方才听闻你在宫门外杀了一只野猫”
这里可是皇宫。
哪怕是宫门外,亦不可轻易见血。
三殿下似笑非笑,像是选择了立场。
燕璟放下碗筷,虽在漠北待久了,但吃相还算儒雅,用了清茶漱口,方道“三弟有所不知,本王是个好人,是本王那坐骑所为,与本王无关。”
三殿下“”他忽的憨憨一笑,无话可说。
所谓“家宴”似乎没法愉快的持续下去,太子已不愿多言。
厉光帝笑了笑,问道“老二,朕赐给你的府邸,你可还满意”
为表为父者的诚意,厉光帝没有支配任何奴仆去燕王府,以免让燕璟觉得,自己这个父皇不信任他。
燕璟却答“回父皇,儿臣觉得尚可。”
尚可,是勉强称得上还算好,并不是很满意。
旁人不满意,也不会当着圣面如此直接。
厉光帝顿觉胸口堵闷愠怒,片刻沉默,朗声大笑,试图化解尴尬,“哈哈哈哈还是老二率真坦诚呐。”
其实,厉光帝一个月前就命人准备宫宴,但因燕璟昨日未第一时间入宫请安,宫宴取消。
今日的“家宴”,另有歌舞与对弈,然而,此时此刻,厉光帝半点不愿与燕璟继续共处。
于是,午膳过后,燕璟直接离开了皇宫,厉光帝并未挽留。
待四下无人,厉光帝对心腹太监汪凉,道“老二让朕甚是不适。”
汪凉目睹了“家宴”的整个过程,他也捏了把汗,宽慰道“皇上,燕王殿下的威名已远震天下,这都前后克死过三任未婚妻了,谁人与燕王殿下相处,都会觉得不适。”
闻言,厉光帝也觉得在理。
是了,燕璟让所有人皆不适。
燕璟离开皇宫,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朱雀长街最大的酒楼,独饮了半天。
回府时,他绕到了定北侯府大门外的那条街,酒醉微酣的眼,只淡淡斜睨一眼。
昔日门庭煊赫的第一侯,而今已是门庭冷落。
他骑马路过,哼了一声。
半道,燕璟对身侧骑马并行的左狼,道“去,查清定北侯府的一切,本王的“药”,本王要盯紧了。”
左狼立刻会意,“是,王爷”
今日日子特殊,燕王府众人心惊胆战,皆小心翼翼伺候在燕璟身侧。
要知道,每年这个时候,燕璟都会大醉一场。
而他醉后,通常没有好事发生。
今日,倒是平静的令人意外。
同一时间,沈宜善守在兄长床前,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庄嬷嬷关切道“姑娘,您可千万要仔细着身子啊,大公子这里,还是让老奴守着吧。”
沈宜善摇摇头。
“嬷嬷,我无事。阿兄今晨开始就高热不退,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不能再拖了。现在是什么时辰还有多久才能天黑”
沈宜善忧心忡忡。
沈长修被人从战场抬回来时,就一直昏迷。
他若不醒,无人会知道白鬼谷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又到底去了哪里。
庄嬷嬷明白了沈宜善的意思,她拧眉思量,眼下好像是没其他法子了,“还有两个时辰才能彻底天黑。”
沈宜善当然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去见燕王。
是以,只能等着。
终于,两个时辰后,沈宜善戴好幂篱从角门出来。
但奇怪的是,今晚她却没瞧见盯梢的人。
前几次,她都是要绕过一条长街,才能甩开跟踪。
她虽不知道是谁人在盯着侯府,但暗中一定有人。
沈宜善上了马车,以防万一,又绕着长街一圈。
暗中,燕王府的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沈姑娘倒是个谨慎的,不过侯府门外的探子已被处理,她大可不必如此。”
另一人附和,“沈姑娘是去见咱们王爷可今日是徐妃娘娘的忌日,也恰好是王爷的生辰啊,你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