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卖上钱财外,别无它用。
倒不如卖了方洲一个人情,往后若是有旁的事情,亦是能开口所求的。
但他仍是端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只道“师兄,你也只道我的灵草唉”
方洲一咬牙,伸出了两根手指“两成便是不能再少了。”
庄澜序立马合掌笑道“成交”
方洲一时语塞,总在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要少了许多。
但他还是依言,差人取了许多大补的丹药,帮着庄澜序一同拿回了积岚涧去,顺便也叫他们挖些灵草回来,赶忙入药炼丹。
走之前,庄澜序又顺手要了些许治着寒气入体而发热,与抑制梦魇叫人安眠的药材。
方洲还皱着眉头问道“宗门皆为灵修,怎得还要这些个疗高热的药物”
庄澜序将治病的药物圈进了袖口中拢着,没太过多解释,只道“有外门弟子病痛罢了。今日劳烦师兄了,改日我必再登门道谢。”
方洲摆摆手,忙不迭地把他轰走了。
除却灵草,他才不在乎什么劳什子的一枝花呢。
庄澜序回了积岚涧,就直奔了西厢而去。
他在耳房支了炉子,亲自煎着这一副药。
只不出片刻,他就被烟雾呛得踉跄跑了出来。
几名弟子连忙围了上来,手忙脚乱地想要帮着庄澜序。
他好容易呼吸了几口气,赶忙摆摆手“无碍,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他又是回头又是看了一眼燃起来的炉子,将雕花木窗一股脑地全然推开了。
再次尝试着用灵力驱动起火焰,这回倒是没再将屋中燃出一片乌烟瘴气来。
他轻咳了两声,把那剂药加水熬煮了半个时辰。
待嗅到苦涩的味道,他方才熄了火。
又用一旁的白布包裹着边缘,将药汤倒进了白底青花的瓷碗当中。
他将药碗放好,吸了口气,走到薛寒鹜的门外轻轻推开门扉。
打眼便瞧见薛寒鹜仍是规规矩矩地躺在床榻之上,被角掖得颇好,不再是受梦魇所困的模样。
庄澜序松了一口气,将汤药搁在桌子上。
又从怀中取出两枚滋补的丹药,一同搁在了一旁。
他走到薛寒鹜身边,刚想出声呼唤。
却见薛寒鹜如同知晓他的到来一般,缓缓地睁开双眼。
尚还在迷茫间,只问道“小师叔”
庄澜序揉了揉听了这“小师叔”的耳朵,将他扶了起来。
又是端来药水,朝着薛寒鹜努努嘴“可快趁热饮下,这是”
话还未说完,薛寒鹜便不疑有他,只咕咚几口全都灌了下去。
喝完,又是用袖口沾了沾唇角,叫自己看着好看些。
庄澜序接过了空碗,却是打趣道“你当真不怕我这是一碗毒药端给你,叫人你当场肠穿肚烂而死”
薛寒鹜一双眼眸好似要烧起火来,只道“若是小师叔给的,我甘之如饴。”
庄澜序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目光有一瞬的失神。
到底是谁教了这孩子,怎么偏生句句话,都比自己这个做任务需攻略的人说得动听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着窘境。
又是把丹药递到薛寒鹜手上,朝着一旁努努嘴“这是滋补的丹药,你近些日子除了去温泉,也多吃些。我把瓶子搁在架子上了,莫要忘却了。”
薛寒鹜又是生生一口吞下了硕大的一颗丹药。
喉结兀自滚动了几下,将其送入了腹中。
他吃完,就又扬着头看着庄澜序不言语。
锦被落下,只遮掩住了下身。
庄澜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上些什么,只静默地坐在床檐上,与薛寒鹜两两相望着。
他不禁心中慨叹,这薛寒鹜理应是个多么和顺又善解人意的孩子。
若非是原身的妒忌之心,又怎会叫薛寒鹜有了日后的堕魔灭世
他没由得叹了口气。
薛寒鹜立马察觉到这微微的气息变化,忙问“小师叔可是有甚的事情郁结在心中可愿说与阿鹜听听,亦是能多个帮你出谋划策之人。”
“啊”庄澜序不知所以,抬头迷茫地问了一句,“何事”
薛寒鹜竟是轻笑出了声,只道“小师叔这般”
真可爱。
只他这话不能说出口。
还未曾到合适的时机。
他又不是真的十五岁少年。
藏在这个躯壳里面,是重生了两次,统共加起来几千岁的人了。
他又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帮小师叔做些事情罢了。”
庄澜序捏了下他的脸颊,说道“你若真的想帮我做事,便先将你这身子骨养好了。说起来,马上就要六年大选了呢”
薛寒鹜垂下眼皮。
大选可是极顶重要之事。
这回他可不会再重蹈自己从前的覆辙,定然要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