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城主睡在夫人房里,李成仙似乎表情很不好,那些积攒的怒火不敢向着于慈发泄,回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便憋不住了,沉下脸来,语气不善:“他们什么意思,看情况是觉得我们城主府包庇邪修咯?”
城主夫人只是柔柔一笑,带着安抚的意味:“城主不是也恼那惹事邪修许久了吗?事情瞒了那么久,还不如将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仙师,将功补过,也许他们能帮城主解决燃眉之急呢。”
李成仙思索着这个可能性,突然觉得很对,他之前都隐瞒着邪修事情,就是害怕无极门怪罪下来,他城主之位不保,但是现在已经被发现,与其尽力隐瞒还不如全盘托出。
“还是夫人聪明。”他一扫而光的阴郁,揽着夫人的腰往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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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眼睛到天亮的师乐成,在第二天见到于慈的时候,再也没了坦然目光,支支吾吾的视线,想看又不敢看的神情,实在是梦里太真实了,那清晰的滑腻柔软的触感,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
这次于慈却没有要求城主的陪同了,而是安排几个师侄,去东西南三个方向去看看,自己去了北边,他有些怀疑一些事情,需要求证。
师乐成闻言去了南边,到达师伯手指的最南边却是一条宽大的河流,里面水势汹涌,黄水滔滔,滚滚若长江。
而东边是富人的住户区,最吸引注意的是一个满是金子铸成的金塔,是城主为了讨好宠妾所以打造的,意图模仿古典金屋藏娇的桥段。
西边则是大片的竹林,是那些城内读书人或者风雅修士最喜欢的地方,流觞曲水、寻欢作乐、酒中漫醉。
不出于慈意料,他看的北边是一个巨大的工厂,熔铁制器的地方,那大红火焰像是永不熄灭一般,熊熊烈焰。
东西南北、金木水火土。
土便是在云和城中间的城主府内,城主府当初建造在中间,便是因为四周都是稀有的七彩灵土,里面蕴含着大量灵力,种植灵草事半功倍。
于慈只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在想出城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不去了。
上古封魔大阵,已经成了。
而他们被瓮中捉鳖了。
“啊?那师伯我们该怎么办?”谢炎武表情灰色,双眼瞪大,害怕得不行似的。
“那些凡人能出去,只有修士不能出去对吗?”师乐成看着那些做生意的商人,还是来去自如,运着一车一车蔬菜进城。
“嗯。”于慈尽管如此困境还是不曾变了脸色,只是看向谢炎武,“让你们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哦哦,知道了一些,这李成仙可不是一个好东西,强抢民女,强占□□,奢淫好色,别看着人模狗样的,但是其实啧啧......”谢炎武说起八卦来,连害怕都忘记了。
“其中有一列,也是最出名的、哦,对了,就是那日那位献舞的美娇娥,他原本是村口读书富人家的妻子,便是因为李成仙惊鸿一瞥看见了她,便有了心思,威逼利诱美娇娥跟了他,美娇娥宁死不从。”
几人听故事听的直皱眉。
“啧,啧,然后据说,李成仙下了药将人得到手了,还将她原来夫家的全家都杀了,他们一家都是凡人,在修士眼里,那就和杀鸡宰牛一般,动动手指的事情......”
听到这,师乐成和于慈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了,成为邪修其实也是要条件的,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就像谢炎武说的读书人,父母都被人害死,连妻子也被人夺了,心怀怨恨很有可能便会变成邪修,当然了那些天生坏种的人也是可以的。
“这事没人管吗?”肖岳强气的脸都红了,那沙包大的拳头捏紧,只想去揍人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谢炎武也是满脸的不屑了,不过他安抚的拍了拍肖岳强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先回城主府,控制好那个宠妾吧。”于慈拍案道。
回去之后很快,便见谢炎武抓着那花容失色的女人去了四人的小院里。
只见女子似乎受到惊吓,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双微微勾着的狐狸眼,娇媚美丽,楚楚可怜的模样,当得起祸水之名。
若是寻常男子在这,必然是舍不得这般为难小美人的,但是站在旁边的四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自然是无动于衷的。
见哭了半天,而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不由收敛了哭腔,擦干了眼睛,娉娉袅袅的对着于慈行礼,声音柔媚:“真尊不知找妾身所为何事呢?”
于慈脸上没什么多于的表情,只是单刀直入的问她:“你和邪修是什么关系?”
宠妾叫蓟紫萍,家里清贫,后因为出众美貌得到十里八乡人的青睐。
蓟紫萍在听见他的话时,神情未变,依旧乖顺的模样,只是摇头,语气温和:“妾身不知什么邪修,几位仙长,晚些时候城主还要去妾身院子里,若没什么要紧事,妾身先退下了。”
谢炎武抬手,门便关了,堵死了蓟紫萍想要后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