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情这是要让她喝了
望着手里鲜红的血液,季眠书觉得手僵硬得厉害。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有谁媳妇一娶过门就让人拿血来当交杯酒喝的,又或者是准备送她上路了
那到也不至于,杀她,他有一百种方法吗不必多此一举。
算了,她怎么能对这疯批抱有希望,他可是让恶狗给原主收尸的人
“不喝”
在季眠书心里疯狂吐槽时,姬无夙已经喝完了手里的那一杯,还拿着杯子冲她扬了扬。
好吧,是她想多了,哪怕是交杯血,人家也懒得跟她喝。
季眠书此时真是进退两难,不喝她恐怕就要交代在这了,喝吧,可能喝完她也能恶心得交代在这。
左右都是快死的人了,想那么多干嘛,被血恶心死总比被疯批弄死好。
“王爷都喝了,臣妾当然也得喝。”
季眠书对着姬无夙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然后举起杯子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下了杯中的液体。
口中并无想象中那恶心的腥味,反而有一丝淡淡的甘甜,像是酒。
这确实就是一杯像血的酒罢了。
狗批,季眠书可以肯定这玩意儿就是故意的。
见她最终喝下了那杯酒,姬无夙好整以暇的倚在床边,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俊脸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季眠书没那个胆子跟他对视,就眨巴着眼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她心理憋屈得厉害,蒲扇一样的睫毛控制不住轻轻颤了又颤。
从姬无夙的角度能将她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底。
比眼睛更漂亮的脸蛋,每一处都精致得恰到好处,确实很有资本,难怪那些人敢送她来当这第六个摄政王妃。
许是发现自己被骗了,她那还带着湿意的唇不满的瘪了瘪,眉头轻轻皱起,每一个动作都在控诉着对他的不满。
那么鲜活的生命,若是一点点在他手里瓦解,窒息,死亡,那过程一定无比美妙。
“还挺好喝的。”
季眠书快要顶不住姬无夙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主动出声打破了这压得让人难受的氛围。
“那下次尝尝鲜血吧。”
季眠书只眨了一下眼睛,刚刚还隔她有两米距离的人此刻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太近了。
姬无夙挑起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他的脸就这么在她眼中慢慢放大。
两人鼻尖就快要贴在一起,唇与唇之间也就咫尺的距离。
“季眠书,别试图挑衅本王,会死得很惨。”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打在季眠书的唇上,清晰凛冽的味道,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以这种方式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当真是暧昧至极。
明明很亲密的动作,却让人后背发凉。
姬无夙阴冷的看着她,泛着凉意的指尖突然从下巴上移开,改为从两边捏住了季眠书的小脸。
这个动作使季眠书嘴巴一嘟,离他得唇更近了,若刚刚还隔了一点距离,那现在就到了她稍稍动动嘴皮子就能亲上眼前这两片很适合接吻的薄唇的程度。
季眠书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捏着裙摆的手心再次泛起了湿意。
他故意的若是她真的碰到了,他一定会当场撕碎她。
这时刚刚还寂静的房屋里突然出现了两道影子。
姬无夙早在两道影子现身时便放开了她。
他的指尖上夹着一把飞镖。
前后也就一两秒的时间,季眠书都没看清这枚飞镖是什么时候投向他们的,不,准确说是投向姬无夙的。
“不自量力。”
姬无夙似乎并没有跟他们周旋的意思,他话音一落,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死士就闪身到了他的面前。
那两人的速度也很快,手上还拿着长剑,但季眠书却一点都不担心姬无夙会落下风。
依小说的剧情来看,刺杀这疯批的人多了,但这疯批还是活得很顽强,果然是祸害遗千年,他最后死没死的她也不知道,小说没看完她就过来了。
不出所料,那两人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他连连逼退,而姬无夙却两双手都没用上。
现在的杀手都那么废了吗
季眠书看戏看得正精彩,没想到那两人却是齐齐看向了她。
而后姬无夙也看向了她。
她打扰到他们打架了
“杀。”
黑衣二人组突然就转变了目标朝着季眠书刺过来。
什么
季眠书内心疯狂咆哮,不带这样的玩的吧关她什么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关键是姬无夙还并没有要阻挠的意思,他就这么站在一边看她被杀
长剑已经刺到季眠书面前了,就快要插入她的心脏,季眠书哪儿还能淡定,直接往床上一趟。
险险的躲过一劫,两人没想到她能躲过他们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