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又死人了。
间隔上一次不过才过去一天,而且这次死者死的莫名其妙,就像被看不见的利器分割周围有两个以上的目击人,她们被吓坏了,目前正在医院接受精神上的治疗。
与她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一个目击证人洛言。
洛言当时恍恍惚惚的和其他目击者一同被带到商务车上,车上驾驶座的位置坐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男人安慰着崩溃哭泣的女孩子们,伸手在副驾的位置摸了摸,掏出两张小毯子给因恐惧瑟瑟发抖的女生们。然后对一脸平静实则在发呆的洛言歉意的说道“车上只备的有这些”
洛言淡淡的“嗯”了声,转头看向窗外。
有一个金发女人正记录着什么,看样子应是司机的同事。
奇怪,发生命案按理来说不应该通知警察吗恕他直言,这些人可不像是警察,气质是一点,更主要的是警服都没穿。
洛言渐渐地走神了。
那边司机说完后就转回了身体,此时正从后视镜里观察自第一眼起就让他感到不自在的少年。
具体说不上来少年是哪里让他感到不自然,总之,司机是对少年提高了警惕。
司机自己也知道这很莫名,但是他控制不住,就像是一种本能,大脑和身体都传达出了信号。
如果少年是咒术师这种奇异的感觉还能解释,有些人的咒术就是奇奇怪怪的。可少年明显不是咒术师,他的身上没有丝毫咒力,毋庸置疑是名普通人。
司机陷入了迷茫。
后面两个女生又捂着脸发出呜咽的哭泣声,更是扰乱司机的思绪,司机后来干脆不想了,这世上有些问题本来就没有答案,说不定少年身上只是天生拥有类似亲和力那样的东西。
就、有些人天生讨动物喜欢,而有些人天生不讨动物喜欢一样。
学校又放假了,这次放了三天加一个周末,总共五天,一直到下周一。
洛言和另外两个女生被送去医院做了检查,除了洛言,两个女生都需要接受心理上的纾解,而洛言没有任何问题,倒是给他做心理检查的医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医生总觉得洛言身上有股特别的气息类似犯罪那种。
医生沉默了,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一个青少年。可是少年是真的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就像是面对穷凶之徒后面的幕后使者,不仅仅是忧虑生命的问题,还忧虑对方想如何谋害自己,又会不会连累亲朋好友余余。
甚至,他好像又回到了在战场上当军医的那段黑暗时光。闭上眼睛就是惨叫哀嚎,睁开眼睛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上次给医生类似这种感觉的,还是他们军医队伍里的领导者。
那是个真正意义上心狠手辣的男人,有着铁血般的手腕,冷血得令人生畏。
“森,你不能那么做”
“你这是剥夺人权,罔顾道德”
“森”
医生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额上密密麻麻冒出冷汗。
那双妖异到非人的紫色眼睛历历在目,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士兵痛苦绝望的崩溃,一次又一次从解脱中被无情的拽回,眼神渐渐失去光亮,如同行尸走肉,麻木的执行残酷的命令。
太可怕了
之后听说那些士兵一个个都自杀了,无一幸免。当然,他也好不到哪去,时常做噩梦,被士兵们的亡魂质问为什么不救他们。
虽然现在好了很多,但医生偶尔还是会被噩梦惊醒,一宿睡不着,颤抖着手点燃烟头,狠吸一口缓解焦躁的心情。
医生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曾经血色的回忆。
一切都过去了,那个男人也因为手段残忍被军队除了名。
检查完没什么问题后洛言就被送回了家。
萩原研二看到洛言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开玩笑的问洛言不会是逃课了吧,洛言沉默的看着他,不出声。
渐渐感到不对劲的萩原研二脸上没有了笑容,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洛言忽然动了,冲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力度大到萩原研二感觉自己腰仿佛都要被勒断了。
但萩原研二没有阻止,他感觉到少年浓浓的不安,像寻求母兽安慰的幼崽。
抬起手,迟疑了会,最后轻轻的回抱住少年,萩原研二柔声问道“怎么了”
“哥,我是个灾星。”
“为什么这么说”
“死了。”
“谁死了”
“不知道。”
“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萩原研二拍了拍洛言的手,洛言后知后觉的松开,萩原研二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神情茫然,眼神死寂,心脏无形中像被狠狠撞击了下,本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半晌,换成“我的弟弟是个福星,我从来都这样认为。”
对他而言,如果不是洛言,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
他或许沉睡,或许进入光河,重启轮回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