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迦楼罗，还是米伦达、泰坦巨神、百臂巨神……”

“包括九转神凰天后……”

“连奇迹镇守跟在身边，都得不到的特殊血脉，你说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白无伤无言，不太赞同这种说法。

但大大咧咧的小辞，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

“老大，别去管虚烬神主了，以后我是我，他是他。”

“你就当我吞了他的传承，不小心成为了他的弟子。”

“总之，我现在只想去干掉苍白之手，只要能解决超凡面临的本质问题，以后就能胡吃海喝，潇洒到没边啦！”

“再等一等。”白无伤的目光落向别处，“银河它们，还没有完成突破。”

“那好，我去把天后、凶煞子……还有朵儿它们都找回来！”

大螳螂刚刚突破，竟然无视轮回之河的压制，召唤出一扇虚空之门。

嗖的一声，它穿了过去，顺着自己的感知，寻找先前没能强制回收的鼠瞳、万岁、以及夜朵儿。

“砰！”

凶煞子第一个掉落下来，昏迷不醒。

白无伤迎面走去，找出储物戒指中残留的圣药，以数量堆砌质量，一个劲往它嘴里塞去。

“连凶煞子这等体魄，都会伤成这样。”

“圣灵蚕仙只是虚弱，还有行动的能力，由此可见她擅长生存这一特质，还真不是自夸……”

白无伤竭尽所能，扮演医生的角色。

下一刹那，一个噩耗忽然传来。

“老大，深海漩涡族的九眼奇虾……没救了！”

契约端同步声音的时候，一具断裂的躯体，从虚空之门中跌落。

白无伤定睛瞧去，尸骸冰冷，没有温度可言。

里面也空空荡荡，只有弥留的死亡气息，没有任何灵魂，乃至残念存在。

深海漩涡族的神王……陨落了！

白无伤轻叹一声。

迎战苍白之手，背负的代价，没想到由九眼奇虾第一个承担。

“若有机会，我亲手厚葬。”

郑重其事地，将九眼奇虾的尸体，存入冰界中。

白无伤很快又看到包裹在金光中的鼠瞳、万岁、夜朵儿，相继来到身边。

混世龙神也还活着，它的状态比凶煞子稍好一点点，至少还能睁开眼，见鬼一般瞪着白无伤。

“你……突破了？！”

“是的。”白无伤点头，诚恳建议道：

“您已经失去全部的战斗能力，待会就不要徒做挣扎，就在这里歇息吧。”

“可苍白之手……”

“由我去迎战。”白无伤打断，“如果我依然失败，那超凡距离毁灭，不过是先后顺序的差别，意义不大。”

“汪！汪汪汪！”

鬼獒从虚空之门中掉落下来，极为勉强地打了一个滚，龇牙咧嘴朝着四周狂吠：

“他娘的，苍白之手还是脱困了？老鬼十万年的努力，到头来还是打了水漂？”

“嘭！”

一颗燃烧着火焰的神蛋掉落，等到漂浮在轮回之河的表层，开明鸡没精打采地钻了出来，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本源全部损耗，竟然无法阻拦苍白之手……”

“这家伙，比以前更加可怕了，超凡的末日，真的无力挽回了吗？！”

“前辈，龙首还有一战之力。”

白无伤开口，“但想要完全彻底的清除太初邪灵，以龙首的力量，还是不够。”

“你怎么知道？咦……你突破了？！”

开明鸡蹙眉，而后震惊。

“我见到了人祖。”

“准确的说，我见到了序列十三。”

“……序列……十三？”

这个名字一出现的时候，不止是开明鸡，骂骂咧咧的鬼獒，也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愣在原地发呆。

“这个名字……”

“给我的感觉……”

“为何如此亲切？！”

“果然。”白无伤尽收眼底，打心眼里明确。

就算是十二镇守，对于序列，对于人祖，对于超凡世界本质的一些隐秘，祂们也不完全清楚。

也有可能，祂们曾经清楚。

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些东西，没有办法存在记忆之中，会被快速遗忘。

只有通过食神祭坛，不断献祭的自己，才有资格，或者说媒介，去了解这些真相。

“前辈，可有办法，为我提供火之本源？”

白无伤指着包裹在金光，但气息明显低于其他宠兽伙伴的苍将，认真道：

“我即将去迎战苍白之手，超凡的兴衰在此一举。”

“为此，我愿意不惜代价，提升宠兽的血脉品质。”

开明鸡沉吟不语，注视着闪光中的八云墨玉麒麟，又望了望后背的火焰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