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让秦兴泰觉得奇异的颜色，是安深霄被拳头打肿了的那半左脸。

“知道，所以……才会让你给我帮忙。”

什么嘛！

明明一无所知，竟然还这般义正严辞。

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该来的。

秦兴泰在心里腹诽道。他也只敢在心中腹诽。如果重新让他选择，他一定会维持着同样的选择。

久闻其香而不觉其香。

安深霄和秦兴泰两人，对地下实验室里浑浊的空气已经见怪不怪了。时间过去了多久，没人知道。

实验室的门外，堆满了餐盒。两人只有在极度饥饿的时候，才会从繁忙的工作中醒来。

这里没人打扰，只是他们的进展，并不尽人意。

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失败了。

秦兴泰无力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一旁正在准备下一次实验的材料。

“我说……安深霄，你还有精力吗？我们就像是给自己亲手画了个牢笼一样。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们一无所知。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如果你一直坐着不动，那我相信，一定会维持很久很久的！”

秦兴泰抬起头，蒙上了自己的双眼，能感受到灯光透过皮肉、细骨，将仅以微弱的光芒投印在眼睑的边缘上。

“呵！你可真够无情的！”

至于有情，都留给了顾念吗？

“哎！安深霄，你这个人，糟糕也是真的糟糕，聪明也是真的聪明。当你的爱人，很好，但是，做你的朋友，一定很悲哀！”

安深霄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勾起了嘴角：“是吗？你现在觉得悲哀吗？”

秦兴泰哈哈笑着：“是啊，作为你的朋友，我现在很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