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插播一条讯息，波克斯中心的卢西岛发生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死68人，伤29人，从现场检测的痕迹看，凶手不排除团伙作案。这是现场流露出来的视频，可惜并不完整，属于恶性案件，稍后我们会持续跟踪案件。”

顾念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起抬头看向拐角处的大屏幕上的新闻。

流出来的视频，顾念从头看到了尾，发现其中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想要转身离开时，眼尾一扫，被炸成无数的碎石中发现了一排编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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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断了，但是顾念知道，这串编码和自己身上的一样，属于不同批号的产品。

人工智能，终于还是走上了这一步。

她要阻止！

……

“苏先生，您当初不是说…不会滥杀无辜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人工智能是为人类提供便利的，它不是您可以握在手中的杀器！您这么做，有想过之后吗？”

粟晶浑身颤粟，眼睛死死地盯在面前的苏朝山身上，牙齿在口腔中咬的咯吱作响，她不敢闭眼，好像一闭上眼，68个血肉模糊的人影会浮现。

让她寝室难安，一辈子活在悔恨当中。

苏朝山仿若未闻，他眼睛晶亮，痴迷地看着身上沾满血污，却基本毫发未损的人工智能身上。

这是一柄利剑，但他会用好，矛头只会指向与他为敌的对手身上。

“粟晶，你跟了我多久？”

粟晶被问住了，不解苏朝山为什么会这么问，良久才回到：“十年。”

苏朝山叹了口气：“是啊，十年了。当初我把你从贫民窟里带出来，那么多的孩子，只有你，最终站在了我的身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粟晶摇头，这一刻她突然看不清苏朝山的想法了。

“意味着你不光努力，你还有天赋！”

苏朝山回头看着她，充满爱意地目光盯着她：“粟晶，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正确的。死了68个人算什么。只要我们创造更多的人工智能，这个世界才会有真正的和平。那些贫民窟里的孩子，你难道不想帮帮他们吗？只要我们手中握着这些，那就可以消除阶层差异。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粟晶闭上了双眼，曾经的回忆翻山倒海地向她袭来，深渊里的孩子，再挣扎，都挣扎不了原生的环境。

粟晶浑身泄了力气，手心发汗，她明知道苏朝山说的话都是错的，阶层之间的天堑，是世世代代累计的，怎么可能说改变立马就能改变。

再说，人工智能的发展，能走到如今，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老师离开时告诫的那个眼神，她到今还记得。

老师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初衷，她设计出来的人工智能，最开始的初衷是造福于人类，是为人类提供便利的条件。

把它们当作利器，是她从未想过的。

苏朝山骗了她。他说，他想要建造一支先锋队，可以代替人类去征服人类无法跨越的地方，可以帮助人类找到人类无法探寻的东西。

她想信了他。

她瞒着老师。她也知道老师的初衷，他想让用人工智能来延续人类的智慧，他相信这样做，人类的寿命将大大延长，人类文明，又将进入新的纪元。

知识的碰撞，是属于人类，也只有人类可以创造。这是属于老师的信念。

“粟晶，你不能原谅我吗？都到了这一步，你原不原谅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苏朝山收起眼中的爱恋，迅速换成冷淬的眼眸。

粟晶浑身一软，跪坐在地上，她抬起头，哀莫道：“你…你说得…是…什么意思？”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我已经下令，让他们大批量制作人工智能，你的那些数据和资料，我也全部给了他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打造出一支军团。粟晶，你，好自为之。”

苏朝山转身离开，粟晶眼中的泪水，未给他带来丝毫意动。

粟晶听了苏朝山的话，瞳孔放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先生，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军团？

好自为之？

他要干什么。

粟晶连忙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冲了过去，她拽着苏朝山的胳膊辩解道：“苏先生，你不可以这么做。人工智能它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么简单。还有那些数据，没有经过严格的检验。它们，还存在很多的隐患，您不能这么做，先生，苏先生，人工智能不能继续生产下去，一些得回来的数据并不是很完善，您不能……”

苏朝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下子让粟晶回到了从前。在她还是贫民窟的女孩时，那些上位者，看她就是这样的眼神。

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有的只有像看一只爬虫一样，碾碎在脚底下都觉得肮脏与不屑一顾。

“粟晶，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苏朝山挥开了她，对着身后的秘书说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