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样忍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奴才再去请御医过来?”
刘公公跪在地上,看见坐在龙案后的皇上,似乎是因为头痛欲裂而不堪忍受,举着拳头,不停地在脑后敲击着。
他心中想着,这段时间皇上的性格易怒,脾气暴躁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因为头痛引起的。
太医署从上到下,每一个御医都为皇上诊过脉,可最终还是没有丝毫效果。
连带着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日子都要难过许多。
“御医,御医!要是有用的话,朕何苦要等到现在?都是些没用的家伙。去!让人再在民间搜罗搜罗,朕就不信了,这毛病,没人能治!”
刘公公急忙点头:“皇上是真龙天子,定能寻得到人,还请皇上再忍耐忍耐。”
怒不可遏的皇上摆摆手,似乎是不想再看到他们这些奴才在他眼前晃:“你们都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御书房里顿时静了下来,只是这样,他越发觉得脑子似乎是要炸掉了一样,恨不能将眼前所看到的全部毁掉!
是何时才发现头痛的?
皇上努力保持清明的状态。
对了,是皇子和公主刚满月的那一天,已经被封为昭仪的虞才人替他上了个皇子,赵婕妤也为他诞下了皇女。
满月大办,普天同庆!
这后宫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朕的江山后继有人了。
只是第二天,他就感觉脑袋开始隐隐作痛,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或许是因为平安诞下皇子而开心的夜不能寐。
但谁知,这头痛会越来越痛。深夜月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倒在塌上辗转反侧。
甚至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新生的皇子或皇女冲撞了他,否则怎么会这般的巧。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不严重的时候还不觉得,等真正痛不欲生的时候,内心已经生出想要舍弃两个孩子的决定。
谁都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也不能影响到他。
一点儿都不行!
“来人,叫钦天监王元清过来,朕有事问问他。”
门外时刻等着主子召唤的刘公公应了一声,招呼奴才快去按皇上的吩咐,将王大人传来。
“微臣钦天监主事王元清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起吧。”皇上被痛苦折磨的一脸倦意:“爱卿夜观天象,最近可有什么发现?”
王元清埋在地上的脑袋抬起来,低声道:“回禀皇上,紫薇星在寅宫同宫坐命,三方四正遇吉,实为大吉之兆。皇上两月前刚诞下皇子,三方四正又有禄存、化禄、化权等,又此断出,两位皇子皆利于朝政。”
皇上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样说来,朕的头风发作,不是二子冲撞所为?
王元清看了皇上一眼,心生不安,这星宿走向都是大吉之兆,怎么…怎么皇上会露出怀疑的表情?
难道是他观测的不对?还是皇上觉得他能力欠缺,有所怀疑?
连忙伏跪在地,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不再开口,只希望自己能逃过此劫。
皇上指尖在桌案上点点,追问道:“不知钦天监是否看出来了,朕似乎和两位皇子的生辰八字相克,不然……”
不然他为什么早不头疼,晚不头疼,偏偏要是那两个孩子满月的时候头痛!
王元清忘了皇权威严,猛地跪坐在地上,颤抖不已地问道:“皇…上,您是说…两位皇子…可能冲撞了您?”
皇上若有所思,挑眉看他:“爱卿别怕,朕就是问问,毕竟,命盘如何,可是你观测的。”
王元清慌慌张张地重现跪好,身上的里衣贴在背上,丝丝凉意时刻提醒着他,要小心回答:“皇上,紫薇星在寅宫同宫坐命,三方四正遇吉,但若是七杀星影响命格,与主不利,或许会形成地劫,或许…或许正是因此,才会…冲撞了皇上。”
“是吗?”皇上点点头,他也觉得是这样:“那么爱卿觉得,谁是那颗七杀星?是皇儿还是皇女?”
这王元清哪里还敢回答,命脉之事,本就随着星宿变化而变化,他要是一个不对,恐怕第一个没命的就是他。
擦着额头上的汗,他久久没有回到:“……这……或许……”
僵持不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刘公公在门外尖叫道:“娘娘您不能进!皇上…皇上他说了,不准任何人打扰!”
顾念横眉冷对,一甩衣袖,让身后的明佩和绿萼推开拦在她面前的刘公公:“放肆!本宫如何,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奴才置喙!皇上病了,你们竟敢不回禀本宫。欺上瞒下,这就是养出的好奴才!”
皇上被外面的吵嚷声打断了想法,他高声呵斥道:“外面的是谁?竟敢在御书房门口大吼大叫。还不滚进来,让朕瞧瞧,是谁敢摆这么大的谱。”
趴在地上的王元清松了口气,对外头的人万分感激。
对方将皇上的炮火转移到她的身上,正所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