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医生只能把东西放在顾念旁边的桌上，眼中充满着对顾念的不信任。

顾念握着镊子，对着安九祯小声说道：“有点疼，你要忍着点。”

安九祯漆黑的瞳孔里全是顾念的倒影，他点点头，看了看血糊糊地掌心，竖在了顾念的面前。

顾念把镊子消好毒，动作那叫一个快、准、稳，只听见玻璃碴子落在铁盘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惊的校医连连赞叹：“不错，不错，手不抖，眼又准，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小同学，叫什么名字？”

顾念正在替安九祯清理伤口，淡淡地回道：“顾念。”

没看见被她握着手的男生顿了一下，盯着她的脸颊出神。

顾念，顾念……

原来她叫顾念啊。

安九祯默默地将顾念的名字记在了心上。

纱布缠好，顾念在安九祯的手背上扎了一个蝴蝶结，其他的伤口都比较浅，擦些消毒水就好。

顾念速度很快，她拍着安九祯的肩：“你先在这里等着，家人应该很快就来，救护车也差不多到了，记得告诉医生要打一针破伤风，不要沾水，我该走了，还有两节课要上。”

没等安九祯点头，顾念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走了一步，身后感觉到了衣服有被拉扯住。

她回头一看，安九祯拉着她校服的衣摆不肯松开。

“听话，我要去上课了，所以放手好不好？”

顾念语气温柔，小声地和他商量着。

安九祯既不松手，也不肯抬头看她，攥着她衣摆的手越发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