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几息后,将杯子放下,指尖藏在衣袖里,抬眼问她“怎么会这样想”
顾念哭丧着脸回看他“怎么会这样想”
“怎么会这样想”
“我周国,派出了十几万的大军,难道会连一个小小的城池都保不了那我周国,不是早该灭亡了吗”
顾念难以接受,尽管那个城池可能不足三万人,但那也是周国的子民,活生生地人啊,就这样被放弃,他们知道吗
他们知道他们诚心祈祷的救世主,就是将他们推下地狱的杀手吗
顾念发了疯一样的难受,死一个人不可怕,死一个城池的人,再加上边关那些无辜遭殃,为国奋战的士兵,这损失,如何计量
安出浊冷眼看着她,一抬脚,将小桌上的杯子、茶壶、茶叶,一股脑儿地踹翻在地。
小银水壶的壶盖在地上打了几个圈,金黄润泽的茶芽一部分躺在地上,一部分被打翻在火炉中。
窜起的小火苗,一跃而起,珍贵的茶芽一刹间化为灰烬,烘焙的茶香几秒过后,传出烧焦难闻的刺鼻气味。
“放肆顾野阔,目无尊卑法纪,是谁允许你在我的面前大吼大叫”安出浊强忍着怒火,双目通红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不是想一劳永逸,从此让边关的匈奴,见了周国的大军后闻风丧胆,他又何苦要这样的安排。
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从不后悔,这是唯一能一网打尽的最佳选择。
一次,两次,周国不可能一直处在被动的局面,因小而谋大,这杆秤,怎么衡量都是偏颇。
若上天降下神罚,罪责在他,他愿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