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坐在轮椅上,迟迟不敢推开顾父的病房内。
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厌弃,痛恨因为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却让顾父为她买单。
早在知道余梁心怀不轨的时候,就该狠狠地捏住她的七寸,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
“念念怎么不进来”病房门打开了,顾母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见到顾母的那一刹那间,顾念的眼泪像开闸了的洪水,哗啦啦地往下滚,擦了几次都没办法止住。
“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顾念一个劲的道歉,深深地愧疚感快要没过她的头顶,让她无法呼吸,喘息艰难。
顾母蹲在顾念的面前,用肿胀地眼睛注视着她的眼睛,“念念,这不是你的错,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你别哭,再面对这种情况,我同你爸一样,还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念念,不要哭,不是你的错”
“妈”
顾念从轮椅上滑下来,扑倒顾母的身上,两个人就跪坐在病房门口互相取暖。
哭了一会儿,情绪平复下来,顾母撑着顾念,重新坐回轮椅上。
“妈,医生怎么说的”顾念小声地问着。
顾母强打起精神,闭上了眼睛“手术刚做完,现在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如果一个星期左右能醒过来,熬过了危险期,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说完,拉起顾念的手,在她的手心里抚摸着,一下又一下,仿佛在传递着力量。
“念念,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都说为母则刚,这句话同样适应于孩子身上,现在的顾念,身上将肩负起整个顾氏集团,也需要她,支撑起这个家庭。
“嗯,妈,一切都会变好的”
一周后,顾念坐在轮椅上,从顾氏集团的大楼上,俯瞰着脚下的一切。
“念念,你爸爸醒了医生说,他过了危险期,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顾母迫不及待地告诉顾念这个好消息。
顾念在听到顾母的话后,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顾父醒了之后,顾念去医院看望他。
从没像那一刻,就这样仔细地观察着顾父的容貌,从前的她,知道这副面孔,是属于顾念父亲的。
然而在某些时刻,搜寻自己的记忆时,本该熟悉的面容,在脑海中却呈现出一个模糊不清的样子。
顾海乔,是顾念的父亲,同时,也是她的父亲
也该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安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顾念坐在安初白的面前,手中的杯子放回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顾小姐,你真的确定好要这么做吗不反悔你要知道,落棋无悔。”
“不悔”
国,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
“哎呦,欧阳少爷,您今天的手气真不错厉害,厉害”
远在国外的欧阳子敬,正逍遥快活地在赌场里大开四方。
“还好,还好,借您吉言,要不是多亏了你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在国内被打击到的自信心,很快在赌场上找了回来,也让他更加沉迷于此。
欧阳子敬满面笑容,不光是因为今天的手气,还有为远在国内的父亲说,他已经帮他疏通关系,教唆犯罪并不成立,不久后,他依然可以当他风光无限的欧阳董事。
他刚来到国外,人生地不熟,还好遇到了同为国人的阿布,他带着他穿梭各大州区,到处游玩,以至于开心到都快忘了国内的烦忧。
“欧阳少爷,还玩吗要不我们今天见好就收反正之后也能来。”阿布在一旁建议,等着欧阳子敬的回答。
欧阳子敬听了摇摇头,自己有可能明天就会回国,回国后,国内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地方。
再者说,今天d af ck 眷顾于他,现在不多捞点,以后还真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继续,还没玩够呢”
听到回答,阿布趁着欧阳子敬不注意,对着他身后的荷官微不可闻地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欧阳子敬的幸运之神弃他于不顾,输多赢少。
欧阳子敬对面的发牌坐庄人员,是位金发碧眼的白种人,用蹩脚的汉语说“欧阳先生,这次让你先请。”
赌红了眼的他,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牌,用了很大力道,抓住了最上面的一张牌。
欧阳子敬看着最终握在自己手心里的几张牌,同花顺,黑桃7,8,9,10,j,这是迄今为止,他拿到过的最大的一副牌面。
仿佛胜利在握,欧阳子敬豪气地将面前的筹码推到对方面前,朗声说到“加码,把我现在所以的都加上去。”
阿布听了,在一旁小声说着“欧阳少爷,你今天赚回来的都输掉了,还向高利贷的人借了三个亿,现在全跟,要是输了可就”
“阿布,我不会输的,相信我。”欧阳子敬对自己手中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