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冉满头问号,只是出去玩,还有大人看着,能出什么事。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赫连冉还是回去一连画了好几张符。
人多,最怕的就是走丢,赫连冉怕出什么事,还学了追踪咒和定身咒。
在赫连辰身上下追踪咒,只要他离开自己三米,自己就能立刻感应到。
曹梦蕊许久未曾出过侯府,再入市集,脸上也鲜有的高兴。
“糖人,姨娘我要”
逛一逛,很快天色便逐渐暗了下来,人也多起来。
曹梦蕊一手牵一个,身边还跟着丫鬟婆子。
“是花灯,冉冉,你喜欢哪一盏哥哥送你。”赫连辰兴奋地指着眼前的花灯市场。
赫连冉两眼放光,天黑之后,放眼望去,灯火漫天真是少有的美景。
“我要那个小兔子的,还要小老虎的。”一听,还没等曹梦蕊开口,身边的小厮就抬袖上前给钱。
“二哥,你喜欢什么”
“我,我就想要买一套新的文房四宝。”
果真是个书呆子,赫连冉忍不住噗嗤一笑。
一转眼,恍惚间,赫连冉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是,是慕容致他好像也出来玩,只不过是便装,牵着老太监的手。
怎么会这么巧呢。
慕容致像是也发现兄妹二人,几人相隔不过一两米。刚想要打个招呼,没想到人流忽然多了起来。
赫连冉一转眼,原来是烟火大会开始,大家都闹嚷嚷的要去看烟火。
但手腕的酥麻,提醒着赫连冉,二哥已经离她三米开外。
赫连冉脸上的笑容骤然而止,她先是一愣,而后转头确认。
“姨娘,哥哥呢”赫连冉这一声喊,惊得曹梦蕊一低头,左手哪里还有人影。
“辰哥儿,辰哥儿”丫鬟婆子也吓得不清,赶紧找起来。
可人这么多,哪里能看到的人影。
对面的慕容致像是看懂,先是蹙眉,而后拉下太监低声附耳。
赫连冉临危不乱,当即大喊“呀,谁的钱袋掉啦”这一声,众人纷纷蹲下身或是低头找钱袋。
但,人群之中,东南方向,只有一个人抱着昏睡的赫连辰快步向前。
“快,封住出口,不要让他掳走少爷”张管事一声令下,几个小厮一跃而上。
但那人似乎察觉,脚下步子飞一般。
离得越远赫连冉手越疼。
她赶紧拉着姨娘就要上前跟着,没想到被姨娘反手一把拽住“冉冉,你赶紧跟着婆子回府,此处人多眼杂,小心你再出什么事。回府后,告诉你娘,她自然知道该如何是好。”
赫连冉蹙眉,虽不愿意,但她说的对。
她随手掏出一张符纸,叠成纸鸟,拽下自己的头发塞在纸鸟身体里。紧接着掐手念诀,冲着那纸鸟就吹了一口气,那纸鸟立刻就颤颤巍巍飞起。
纸鸟顺着那贼人的方向飞去,确定鸟儿能定踪后,赫连冉昂眉上前。
看着眼前神情复杂的慕容致,赫连冉扁嘴,双手环胸“算你这次,欠我哥哥一次,日后是要还的。”
说完,不等慕容致反应,赫连冉转身就拉上婆子的手而去。
慕容致显然要比慕容严聪明,他立刻跟上赫连冉的步子,再让老太监回到宫中禀报此事。
知道嫡子丢了,赫连樘和洛嫣的第一反应是,那幕后之人又行动了。
但慕容致的登门,显然是告诉他们答案。
“侯爷、夫人,叨扰,其实,那贼子是奔本宫而来。如今,让令公子替本宫受罪,着实是意外。公公已经回宫寻侍卫军,侯爷夫人放心,必回寻回赫连辰。”
一旁的柳胡梅看热闹不嫌事大“没个两天就要过生日,眼下被人掳走,还真是触霉头。只怕,那贼人见不是殿下,恼羞成怒,抬手撕票”
她欲言又止,话里有话。
但说的却是极为刻薄,在场的听着无不觉着不适。
“够了,身为侯府的姨娘,也算辰儿的半个娘亲。怎会说出如此尖刻的话来,倒是叫人寒心。”侯爷的大怒,让柳胡梅一怔,也促使她看清赫连辰在侯爷心中的地位。
她一直以为,侯爷对赫连辰,只是需要他将来的气运。
没想到,侯爷竟然真和赫连辰重拾父子之情。
当着客人的面,侯爷竟如此言重,柳胡梅当即低下头红了眼眶。
“好了老爷,到底是家事。今儿这事也是无妄之灾,不过能替五殿下挡灾,也是我们辰哥儿的福气。”洛嫣上前拉着侯爷的手,轻拍安抚。
赫连辰白柳胡梅一眼,当即拿出一张方正的红纸,再拔自己一根头发。
将头发绑在毛笔上,沾上朱砂,再要来赫连辰喝剩下的水杯。
沾一点在毛笔上,只见她将笔夹在双手中合十,念诀,再双手交叉反向而合。
此刻,笔尖对着左手手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