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保住太子和燕王,他就不是狗皇帝了。
案件审理完毕,狗皇帝当众宣布:“贤美人雇人侵占民宅,造成严重死伤,罪无可恕,着赐毒酒一杯,以死谢罪!”
曹雅贤:“呜呜呜……”
她的眼里满是哀求。
狗皇帝叹息一声,这小美人他还没玩腻,他也不舍得杀。
可惜,这案子太大,证据证人也有,太子、燕王和曹雅贤,必须有一人揽下所有罪责。但他不可能舍弃儿子的,所以只能舍弃小美人了。
反正小美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儿子没了,不一定可以再生。
不过,曹雅贤到底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新宠,要处死,还是要体面点的。
所以他皇恩浩荡,让曹雅贤回到芳兰阁,好好打扮、饱餐一顿,再体面上路。
至于死伤者家属,他让李光去安抚。
当然,钱银方面,还是能少则少,毕竟国库的银子是他的,这些平民他才不愿意给太多。
曹雅贤被押回了芳兰阁,宫女们按照吩咐给她更衣打扮,但是曹雅贤根本就不要。
御膳房那边给她送来丰富的膳食,她直接一下子扫落在地上。
宫女内侍们冷眼旁观。
反正她再跋扈,也只能跋扈这一回了。
忽然,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平阳长公主到。”
曹雅贤晦暗的眼睛里瞬间亮起,她抬头,就看到平阳长公主进来了。
她扑通地跪在平阳长公主面前,双手抱住长公主的腿,呜咽道:“母亲,您终于来了!您是来救贤儿出去的是不是!母亲,贤儿错了!贤儿不应该进宫的,贤儿都听您的,您让我嫁谁我就嫁谁!”
平阳长公主长叹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你按照我当初的安排出嫁,可能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可惜,你却瞒着我进宫勾引喊了十四年的“舅舅”……
“母亲,我知错了!”曹雅贤抬头看着平阳长公主,眼里满是期待。
平阳长公主轻抚着曹雅贤的发,“我无法救你,我来只是见你最后一面,送送你,为你收尸。让你不至于被拉到乱葬岗,成为无主孤魂。”
但也不会葬入曹家主人墓地,别说曹雅贤已经不是曹家的人,就凭她现在犯下的罪也不可能葬进主人的墓地。
只能葬在仆人墓地而已。
也算是全了他们的一场情分了。
“不!我不要收尸!我不要死!母亲,官家与您亲近,只要您求他,他会听的!”曹雅贤说着,重重地给平阳长公主磕头。
此时,魏则带着狗皇帝赐的毒酒过来了。
看到平阳长公主,他恭敬地行礼后,才对曹雅贤道:“贤美人,陛下赐您美酒一杯。”
曹雅贤的神情瞬间染上无边的恐惧,她看着毒酒颤抖着摇头,“不!我不喝美酒!我不要!母亲,救我!”
她想伸手去拉平阳长公主,但是魏则带来的几个内侍禁锢住她,“得罪了,贤美人。”
平阳长公主快步走出殿外,捂着心口闭着眼,听到殿内曹雅贤说“我不要”,听到曹雅贤被灌毒酒发出的声音,听到曹雅贤喝下毒酒后发出的痛吟。
嬷嬷扶住了她,以免她受不住跌倒。
殿内,魏则看着曹雅贤吐出毒血后,蹲下用手检查她的脉搏。
确定曹雅贤死透了之后,起身,出了殿外对着平阳长公主道:“长公主,奴才的事已毕,奴才告退。”
平阳长公主没有回应,而是缓缓踏入殿内,让宫女们把曹雅贤扶上床、准备水和帕子。
她拿帕子湿了水拧干,仔仔细细地擦掉曹雅贤的血污后,才让侍女将曹雅贤扶进她带进来的轿子里,出宫再入殓、葬进曹家仆人墓地……
表面上,侵占民宅案的受害者家属,仿佛对案子处理结果很满意,没有再去敲登闻鼓。
但实际上,他们也从别人口中得知,死一个贤美人已是狗皇帝的极限了。
他们只能默默地恨狗皇帝,老百姓们也在背后偷偷说狗皇帝的不是。
不过,受害者家属们不再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钱给到位了。
当然,他们也知道,这笔钱不是狗皇帝给的,狗皇帝给的很抠搜,有一大部分是某个不愿意留名重臣实在不忍心,就拿出自己家当赔给了他们。
他们默默记住这个不留名大臣的好!
“这世道真不公平!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是狗屁!”狗子鼻子里塞着布条,帮着乔因搬酸笋,嘴里还在吐槽狗皇帝,“听说证人证据都指向太子和燕王了,最后他们还不是脱罪了!难怪人人想投胎皇家,真是可以为所欲为,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
乔因挑眉,戏谑道:“狗子可以啊!竟然都会说俗语、成语了!”
狗子自豪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这里可是京城,我见了大世面了的!就算没读过书,听这些公子贵女的话,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