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明舒去了一趟茅房。
她从茅房出来,到洗手池洗手。
洗手池乔因设置了儿童洗手池,所以她可以轻松够得到。
她认认真真地洗完了小手后,转身时,有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女刚好过来洗手。
明舒一眼就瞥见了华服少女耳朵上坠着的耳坠。
华服少女的耳坠,是一对做工精致的红宝石仙鹤金耳坠,长长的金耳线下面,是栩栩如生的仙鹤。
仿佛只要挣脱金线,仙鹤就能飞上天似的。
明舒看着这对耳坠,小嘴都被惊艳得张大了。
这对鸟鸟耳坠如果戴在姐姐的耳朵上面,一定会更好看!
华服少女洗着手,眼角余光看到明舒一动不动,好像还看着她,顿时转头俯视明舒。
果然,小东西真的在盯着她看!
“你盯着我做什么?”华服少女语气不善地质问明舒。
明舒也知道自己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赶紧道歉:“不好意思,这位姐姐。我是看到你的鸟鸟好好看,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华服少女蹙眉,不悦道:“什么鸟鸟?没见识的东西!还好意思盯着我看,简直就是侮辱我!”
她说完,伸手就推明舒,“走开,别挡道!”
明舒一个小孩子,哪里经得住华服少女用力的一推?
还好她脚跟不稳,就要摔倒之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掌稳稳抱了起来。
“你这婆娘,怎么这么恶毒?竟然对一个小孩动手。”
扶住明舒的人,是之前她帮过的那个匈奴壮汉。
匈奴壮汉觉得乔因的甜奶茶,跟他们的咸奶茶一样好喝,所以又过来了。
谁知,一来茅房就看到小明舒被少女推。
不过,虽然他骂得很不客气,可他骂的是匈奴语,华服少女压根听不懂他在骂什么。
所以华服少女直接忽略壮汉,而是看着明舒冷笑:“下次再盯着我看、挡我的道,我新账旧账一起算!别以为……啊……”
华服少女话说到一半,忽然就直接原地扑街了。
由于太过突然,她都没时间做好防护,脸着了地,磕得牙齿生疼,脑袋嗡嗡,连发髻都乱了,珠花也掉了。
她的侍女见状,忙上前扶起她,“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噗……”华服少女吐掉嘴里的沙子,又气又哭丧着脸地吼,“有人暗算我!”
“谁暗算姑娘?”乔因走了上前,满脸关切问道,“怎么暗算的姑娘?姑娘大可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华服少女咬牙切齿道:“我的膝盖好像被什么打了一下!然后我就摔倒了!”
“好像被什么?”乔因一脸为难,“姑娘这么模糊的说法,我实在无从赵找起啊!”
华服少女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张嘴就想吼乔因时,视线却落在了乔因的身后,被深深吸引住了。
乔因扭头一看,竟是明璟。
难怪这个华服少女一下子就被迷住。
乔因脸色冷了几分。
这华服少女欺负舒舒就算了,还敢觊觎她的权臣!
看来华服少女刚刚那一跤还是摔得轻了!
乔因挪了一下脚步,挡住华服少女的视线,“姑娘,你还要我把那个人刮出来吗?”
华服少女又移了一下脚步,偷偷看了明璟一眼,然后回答乔因时,像是变了一个人。
“什么刮不刮的?”其实华服少女是真的没听懂刮出来的意思,不过联想前后语境,就猜到乔因说的是把那个人找出来,“刚刚的事许是误会一场,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也不追究了。”
刚刚华服少女有多野蛮,现在就有多温柔。
乔因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明璟却是看都不看华服少女一眼,而是进了茅房。
华服少女看不到明璟后,脸上的温柔又褪去了,不过怕明璟出来看见,所以她没有跟乔因再纠缠,而是带着侍女回了雅间。
乔因看着华服少女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转头看向壮汉,说道:“多谢你出手帮舒舒。”
明舒在一旁同声翻译。
壮汉爽朗道:“不客气,她也帮过我,我这是小意思。”
说着他把明舒还给了乔因,回去吃东西了。
乔因吩咐狗子,让狗子收钱的时候,收一半就好。
她刚刚是半道进来的,不知道明舒和华服少女为什么会有冲突,于是就好奇地问了一句:“舒舒,刚刚你跟那个人怎么会发生冲突的?”
“因为我看见她的鸟——”
明舒说到一半,瞬间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
她要保密的!不能告诉姐姐!
乔因蹙眉。
因为舒舒看见他的鸟……
乔因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所以那是女装大佬?舒舒还看见他的那啥!
她瞬间有种要拉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