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昏昏玩。
不过她的小孩也不爱说话,两个小孩一起,就是齐齐坐在湖边看天鹅和鸳鸯打架,坐还隔得老远,活像根本不熟。
搞得坐在阳台上的宣平和池月杉相顾无言。
宣平:“我们俩是这个性格吗?”
池月杉:“你可能是,但我绝对不是。”
宣平摇头,“是你家昏昏自带那种沉默气场,我家那个是怕她。”
这还真的是,至少每次宣平家小孩来的时候都一脸痛苦,活像是来上班的。
要是被奚昼梦撞见绝对会笑出声。
说宣平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已经生了一张实至名归的社畜脸了。
但奚昼梦可能不知道,她的小孩在这帮朋友里是出了名的——厌世脸。
现在奚昼梦靠在沙发上,盯着黄昏时刻独自看天鹅理毛的小朋友笑了笑。
“她有自己的世界,你不用担心。”
第一次做父母本来就没有经验,池月杉以为自己会遇到的那些困难却一个没遇到。
因为奚家总有人分担,因为这个小孩实在太好带了。
好像谁都能把她带走,不哭不闹,每天都昏昏欲睡。
池月杉:“怎么会不担心呢。”
奚昼梦吻了吻池月杉的脸颊,“本来想说有什么好管的。”
“但好歹是女儿,我等会去和她聊聊。”
池月杉嫉妒得面容扭曲:“为什么不和我聊啊。”
奚昼梦假装讶异:“原来你这么想我?那我们今晚可以深度交流一下?”
池月杉踹了奚昼梦一脚:“滚,谁说是和你!”
奚昼梦干脆又躺下了,哼哼唧唧地唱了一段最近热播狗血剧的ost,一边感叹:“传闻中的七年之痒果然是真的,你腻了。”
她发起病来一向胡搅蛮缠,池月杉选择无视,刚起身就被人从背后抱起。
奚昼梦把她放到躺椅上:“你休息吧,我先和她谈谈。”
她刚转身,池月杉就扯住了奚昼梦的衣角。
这人头发染回了黑色,偏偏还有几缕挑染的银。灯下很容易让人花眼,老让池月杉想到当年孤云学院的高岭之花奚昼梦。
“她到现在都没大名呢。”
每次有人问起,池月杉都不知道怎么说。
奚昼梦说选择权给小孩自己,但昏昏老早就懂事了,可能娘胎里就识字了,但还是没彻底决定。
奚昼梦:“那我问问她。”
池月杉又拉了一下她,“别说是我催的,我没有非要送她去上学的意思。”
奚昼梦转身捧起池月杉的脸,分明是要亲的姿势,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池月杉懂了,敷衍地亲了奚昼梦一口。
奚昼梦唉了一声:“真的腻了?”
池月杉:“我说认真的。”
奚昼梦点头,耳坠发出泠泠的声音,那是池月杉上个月给她做的。
现在虫族暂时消失,机甲也不用再量产,不少转型成了观赏性物品。
但机械仍然运用于各个地方,工会反而成了不少年轻人职业选择的香馍馍。
池月杉这两个月还在帮奚秧的品牌开拓视频分部。
奚昼梦就是最佳的代言人。
奚昼梦:“你到时候可别哭啊。”
池月杉啊了一声:“为什么啊?”
但门咔哒关上,奚昼梦已经走了。
外面正是黄昏时刻,穿着繁复长裙的小女孩坐到了长椅上继续发呆。
倦鸟归巢发出翅膀扑簌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换下制服的奚昼梦大步走向昏昏。
她坐到了昏昏边上。
奚昼梦:“今年冬天还做被子吗?”
金发的小女孩眼皮都没掀,似乎对谁都一个态度:“做的。”
奚昼梦:“不考虑做点别的吗?”
昏昏:“还能做什么?”
奚昼梦:“帽子、手套不都可以吗?”
昏昏:“你肯定觉得丑。”
奚昼梦:“我什么时候说过?”
昏昏:“妈妈说的。”
奚昼梦:“那你为什么这两天不和妈妈说话?”
过了好久昏昏才说:“我去了一个快湮灭的空间。”
奚昼梦:“嗯?”
昏昏:“那里有妈妈。”
奚昼梦收敛了笑,这么多年第一次摆出严肃的面孔问:“那里的时间还是流逝的吗?”
昏昏摇头,她这才看向奚昼梦。
她有一双和池月杉如出一辙的眼眸,但是没那么灵动。
是天生带着悲悯的,好像万物生长都被她攥在手里,因为已识乾坤大,所以犹怜草木青。
奚昼梦把她搂到怀里,叹了口气:“你能控制自己去什么空间了吗?”
昏昏还是摇头。
她小声地抽泣,再小声地对奚昼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