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催促,仍然慢条斯理地和池月杉说话。
“你有没有问过,她要什么材料做的曼陀铃?”
池月杉压根不懂乐器,她这辈子可能都跟高雅的艺术没有任何沾边的地方。
非要蹭一下也可能是机械的艺术美之类的。
“乐器不是金属的就是木头做的吧?管弦之类的……”
奚昼梦的低笑让池月杉有点恼火,她压低了声音:“你别卖关子好不好啊!”
又怕打扰姜知,池月杉转过了身。
奚昼梦被骂可能爽了,也不磨蹭:“也有骨头做的。”
池月杉啊了一声,喃喃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奚昼梦:“你这个妈,有点东西。”
池月杉以前一直奚昼梦属于不太尊重长辈的类型,毕竟她这种天生神裁者,本来就有蔑视普通人的资本。
具体表现在经常对自己a妈和沈狱这些前辈直呼其名。
但她对池月杉的长辈又很尊敬。
云天澄虽然偶尔也能被奚昼梦气到,但和池月杉聊天的时候还是由衷得欣赏对方的能力。
奚昼梦也说你这个师母,很厉害。
姜知是池月杉的母亲,池月杉本来以为奚昼梦和姜知应该很有话聊,一起的气氛会稍微活泼一些。
却没想到活泼的是和云天澄一起的氛围。
奚昼梦和姜知站在一起都有一种异常的稳定感,连奚明光都觉得诧异,怎么会是这样一种交谈甚欢,但不会热闹的场面。
现在池月杉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姜知骨子里的疯和奚昼梦欣赏的一致。
更何况姜知坚持了那么多年,于情于理都值得人钦佩。
浓烈的爱,是奚昼梦曾经说过的。
她在那个世界追求又得不到又很难理解的东西。
姜知简直是那个典型。
池月杉愣了好一会,那边的奚昼梦喊了好半天她的名字。
池月杉才应了一声。
奚昼梦:“你害怕?”
池月杉:“没有。”
她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下世界的天只有黑灰两色,但风霜雨雪照样会来。
唯独没有太阳。
现在冷风卷起地上的沙尘,池月杉看了眼自己背包里被她按了休眠的机械猪。
“我只是觉得有点……”
她顿了好久,才勉强找出了一个词语形容她此刻的感觉:“欣慰。”
“小琏从来没被辜负过。”
“真好。”
奚昼梦噢了一声,她的尾音绵绵,话锋一转,带着点委屈:“我怎么觉得你在内涵我?”
池月杉冤得不行:“我哪有?!”
奚昼梦的声音含着笑,她看着自己宛如贝壳内部流光的新美甲,在奚秧抽搐的嘴角下示意对方再加点碎宝石。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婆婆回过神来了吗?”
池月杉:“干嘛,你从来没这么催我过,你不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奚昼梦:“是啊,背着你偷人了。”
但凡说点别的池月杉还相信,她笑了一声:“偷什么人,什么人配得上您去偷啊?”
奚昼梦:“那当然是我们首席大人了啊,长夜漫漫,人家都等得心痒难耐了。”
什么怪腔怪调,不知道看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池月杉刚想说话,姜知就已经转身走过来了。
她火速关了通讯界面,转身看向姜知。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做派像极了之前在zr世界和奚昼梦看的那种家庭伦理剧里的早恋学生。
怎么回事。
我孩子都生了怎么是早恋呢。
但就是……
有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欸。
姜知笑了一声,她的眼眶还有点红,对池月杉说:“和昼梦打电话?”
池月杉:“嗯……”
姜知:“你们不都是快结婚了吗,怎么还这样?”
她把装着池小琏骨头的盒子放进包里,一边和池月杉往悬浮摩托那边走。
风都是苍凉的,池月杉还是带着姜知去看了之前她和池小琏住过的家。
她一边说:“我才没和奚昼梦结婚呢,她都没和我求婚就想结婚,没门!”
姜知噫了一声:“那我怎么听你那个朋友,就小宣说,你们连捧花给谁都安排好了?”
池月杉心想:怎么平平都变得和席霜一样碎嘴了啊。
一边摇头:“那是瞎说的。”
姜知:“那我在你工作的地方看到的机械捧花也是乱做的?不是都打算都给了吗?”
池月杉呃了一声,这个了好半天。
姜知却笑出了声,她摘下手套扔到一边兜里,伸手拍了拍池月杉的肩:“时间真快啊,你都这么大了。”
她看着这窄小的房子,木质的楼梯,听着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