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速下地踩住鞋子,还没套进去,奚昼梦从后面抱住她的腰。
池月杉:“你好……”
烦还没说出口,她就感觉背后有些湿热。
“不是吧,你居然哭了?”
池月杉觉得自己应该拍个照留念,但压根被抱得无法动弹。
奚昼梦:“谁哭了,有傻子会因为女朋友洗了暗恋对象的纹身哭吗?”
池月杉:感觉你在骂自己,又好像在骂我。
奚昼梦:“纹黄玫瑰干嘛,这人手艺不行,勾线都不流畅。”
“男的纹还是女的纹的,为什么不找我,我现学都比这个好看。”
“颜色也没……”
她居然还挑三拣四!
池月杉掰开她的手,“女的beta,你还不满意?我也没想让你满意,我自己高兴,不要太感动了,我的身体我做主!”
唉果然嘴上说不在乎还很兴奋的人也很小气嘛。
奚昼梦:“我没感动。”
池月杉心想:这人真是口是心非。
怎么长大的。
她打了个哈欠:“真别闹了,没工夫和你搞,睡觉睡觉。”
奚昼梦松开手,又拉住池月杉的手:“你听了多少?”
池月杉垂眼,唉了一声:“没多少,只听到盛阳葵说我死得很惨。”
盛阳葵的上辈子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吧。
如果不是头痛,池月杉都想问奚昼梦是怎么下场了。
不过那个奚昼梦,跟这个奚昼梦应该不是一个人。
这个家伙在的话,怎么可能很狼狈呢?
池月杉又有些遗憾。
也不知道这种人什么时候能狼狈一次。
算啦,她永远漂漂亮亮的就好,毕竟这代表安全嘛。
哪天洁癖龟毛大小姐不洁癖了,应该是世界末日吧?
奚昼梦:“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天生体温低,和她的信息素闻起来一样,疏远冰冷,像永生永世被诅咒。
池月杉像个天生的小太阳,和名字完全不一样。
池月杉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奚昼梦:“才不会有那个时候,我比谁都在乎我自己!”
她这种神态简直不要太嚣张,几乎像一团灼热的火,直接烧进了奚昼梦的心上。
奚昼梦嗯嗯量身:“这不是必然的吗,我也一样。”
池月杉嗤了一声,不搭理她了。
那点醉还浮在脸上,以至于池月杉去洗脸都有些踉跄,走了两步又转头问奚昼梦:“盥洗室在哪?”
奚昼梦就懒懒地倚在沙发,随手给她指了指:“那。”
池月杉噢了一声。
奚昼梦:“要我帮忙吗?”
池月杉狠狠回头:“才不要,你这个喂不饱的混蛋。”
奚昼梦被劈头盖脸骂了一句,反而吃吃地笑了起来。
“真可爱。”
池月杉在机械城顺利工作,老板是个年纪有些大的beta女性。
丈夫因为事故下半身瘫痪,就成天坐在柜台前看文稿。
池月杉在仓库拆卸零件,偶尔老板会过来看她。
她人本来就性格活泼,和人数落其实是很快的事情。
比起同龄人,她更喜欢比她大的。
“我今天没看到小闻,她又换了地方打工吗?”
中午的时候老板递给池月杉一个餐盒,坐在小姑娘一边的凳子上聊天。
池月杉拆机甲拆得灰头土脸,看上去没半点累的。
“她家里有事。”
八大贵族的姓氏虽然很尊贵,但也不是除了贵族就没人姓这个了。
闻星火这人实在太接地气,压根没人看得出她的身份。只觉得这alpha女孩干活比谁都麻利,人也勤快,估计是家里没钱才出来的。
老板喔了一声:“那你呢,我们干这行的没什么年休,你总要和ao长辈一起的吧?”
池月杉吃饭吃得腮帮子鼓鼓,袖套上全是机油也不嫌弃。防尘目镜扣在脑门,说话的时候眼神扑闪,一点也不妨碍她给人灵动的感觉。
“他们都不在啦。”
老板:“不好意思啊。”
池月杉:“这有什么的,谢谢张姐给我活干。”
她虽然穿得普通,但见多识广的老板看她水杯都顶得过在这半年的工钱了。
只以为是富家小姐过来玩了。
也没想到池月杉技术还不错,拆了一堆不说还把仓库坏的机甲给修好了。
“你这手艺哪里学的?”
池月杉抬眼看了看一边修好的机甲,外形虽然灰扑扑,但看得出设计很精美。
有种低调的优雅,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什么风姿。
“我师父教我的。”
老板:“很厉害啊,那个我收回来都十几年了,都跟废铜烂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