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丹衍憋着气,派几个人在这里候着,自己待人离开,回去查询霍西的身份问题。
去年,凌绮突然醒来,失忆的情况出乎他的意料,身份办得仓促,是夺了一个病死的女孩儿的身份,霍丹衍当初只派人尽快将凌绮身份办好,倒是忘了检查那个身份究竟有没有问题。
熬到半夜十二点左右,凌绮对着后上方的摄像头招了招手,几分钟后,有警员推门进来。
凌绮道:“我要见一个人。”
警员狠狠得皱起了眉:“这不是你提要求的地方。”
“不见到他我不会对你们说任何东西。西城已经有两名研究生受害,警方也不愿意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不是吗?”
两名警察离开,过了十几分钟再度推门进来:“你想见谁?”
凌绮道:“五日前早上九点左右,在机场为了我打人的男人。”
警察听到她这个要求,简直觉得匪夷所思,他们在接到举报的时候,第一时间进行了拍照取证,其次便是调查了灵气近几日的活动。
当然知道五日前在机场为她打人的是谁,那可是霍封翊,跺一脚京城都要抖三抖的男人。
看出他们脸上的鄙夷,凌绮道:“我是他嫂子,联系他来接我。我告诉你们下一个遇害者的身份信息。”
警方秉持着不放弃任何一位人民生命的准则,去联系霍封翊。
在这过程中,他们感觉玄幻不已,因为霍封翊今天早上刚来了一通电话,说如果有个姑娘要求见他,就立即联系他。
他当时说得时候他们还没在意,毕竟能搭上霍二少的人,谁还会无聊到犯事来警局啊。
审讯室的大门很快再次被打开,霍封翊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凌绮的视线里,凌绮微微伸展了一下身体,她眯着眼打量眼前的男人。
凌绮并不记得他,但她潜意识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安全的,这感觉毫无缘由,正如她从醒来看见霍丹衍的第一眼便觉得他满嘴谎话一样。
“曦曦,”霍封翊抱住凌绮,看见她手上的手铐,目光微凌地看向小警员。
小警员硬着头皮:“霍少,烦请尊敬我们的工作,在事实真相调查出来之前,霍小姐不能离开。”
“不用调查了。”霍封翊道,“早上卖卵子的报纸是我印发的,只有一份,已经被销毁。卫生间里的记号是我让她写的。”
霍封翊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讲证据递给警察,洗脱了凌绮作案的嫌疑。
正要带着人离开,小警员又道:“霍二少,现在还不能将人带走,这位小姐刚才说出了西城受害研究生的事情,我们需要进行进一步盘问。”
霍封翊很想大吼一声让人滚开,但还是不得不配合着警方做了几十分钟的问话,凌绮这下什么十分配合,将自己说谎的心路历程一一披露。
西城受害的研究生确实与凌绮毫无关系,凌绮说那些话,无非是进警局前随意查了些资料,给警方做了个心理假象。
霍封翊答应警方后续会派遣人协助警方进行进一步调查,剩下的事情交给了手下。
姗姗来迟的白源对霍封翊微微弯腰,在看见凌绮的面容的那一刻,泪水差点迸出来,他忍着嗓子里的呜咽,对霍封翊说一切事情都交给他来处理。
手铐被打开时,凌绮的两只手腕上已经堆满了红痕。
她皮肤娇嫩,躺了两年,皮肤白皙嫩滑,身体却处处透露着脆弱。
凌绮被霍封翊带上车,她沉默地看着身旁的男人,一股迟来的倦意席上心头,她眼皮微颤,打起了瞌睡。
今天早上,她被人撞了一下,有人趁乱朝她手里塞了一张报纸。
上面的信息让凌绮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出进警局躲避霍丹衍的方法。
她身体太弱,在学校时,连正常的体测都无法进行,更不要说直接从霍丹衍身边逃离这种方法了,几乎是看到报纸的一瞬间,凌绮便有了接下来一系列决断。
潜意识里,她觉得这跟身旁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稍微回忆一下,凌绮便感觉,自己的一切行动怕不是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
昏昏沉沉闭着眼睡了一会儿,手腕突然一阵冰凉,凌绮警惕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被盖了一件西装外套,男人的手里多了一袋药。
他正在朝自己的手腕上涂着药膏,那手法极致温柔,就算是不认识,也不免为之心生愉悦之情。
凌绮问:“你是霍丹衍的弟弟?”
霍封翊像是被烫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他抬起头:“曦曦,你不记得我了?”
哪怕霍封翊早就猜到这一点,可现在,他的心脏依旧像是被千万跟绣花针横穿而过,密密麻麻的空洞漏风,他心疼得难以附加。
凌绮被男人眼里的悲伤刺痛,她偏开头:“我现在的确不记得你。”
霍封翊将人抱在怀里:“不记得没关系,我以前也不记得你过,现在打平了。以后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一步都不会。”
凌绮皱起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