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拆了石膏,我带你回去。”
凌绮拉着他手臂:“别啊。”
“撒娇没用,”宴修冷冷地拂开她的手,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安心睡觉。”
受伤这段时间,她的作息都被宴修固定死了,到了该睡觉的点他就绝不让她下床。
死古板的一个人。
又过了一段日子,锯了石膏,头上的纱布也拆了,她才回别墅。
回别墅的那天夜晚,京城下了一场暴雪。
等天亮时,雪势转小,但半夜的暴雪已经足够打造出“雪动京城”的美景了。
风雪席卷京城,给瓦片、栏杆、园子都披上了一层白色的披肩。
凌绮动了动自己的残腿,一瘸一拐地下楼。
走楼梯时看到绕着她打转的蟠桃,突然有些感慨。
这还真是,不是他瘸就是她瘸,总要有一个瘸。
她住院的这段时间,蟠桃似乎进入成长期,体型大了不止一倍,像个大狗了。
她走几步,蟠桃就跟在她身后,似乎知道她生病了,它也不朝她身上扑了。
看到凌绮下楼,白泉连忙过去扶她:“二少奶奶,我给你拿拐杖吧。”
凌绮摆了摆手:“我锻炼锻炼。”
白泉随着她,看她走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跟上:“二少奶奶,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您今年过年是和二爷一起对吧?”
凌绮点了下头,她也没其他地方去啊。
不过她转而又想到一件事,凌绮偏头:“你们不在别墅里贴点喜庆的东西吗?”
白源瞄了一眼二楼书房:“以往,二爷都不贴的。”
“为什么?”
“他说,这些东西没什么用,贴了还要撕,还不如不贴。”白泉顿了下,又挠了挠头,“其实主要还是二爷每年都一个人过年,他可能打心底觉得没什么必要。”
凌绮听懂白源的暗示了,她挥了挥手:“想弄就去弄,他说没必要又不是禁止。”
白泉眼睛睁得滚圆:“谢谢二少奶奶。”
一溜烟的功夫,白泉便跑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又提着一个拐杖冲到凌绮面前:“二少奶奶还是别太勉强自己了。”
把拐杖塞她手里,白泉呲溜一下冲出了别墅。
别墅门被打开,外面的雪飘进来一些,金毛像是终于得到了玩雪的机会,冲进门口的雪地里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