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忍着,觉得口渴喊一声就好,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说着,霍封翊打了个哈欠,躺到了旁边的陪护床,侧着身体背对凌绮。
凌绮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清明。
刚才宴修蹲在门后的时候,她就醒了,她知道他又头疼了。
当年,她被炮火炸死,可他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a国人卸磨杀驴吗?
想不明白,脑海里乱七八糟,凌绮突然又回忆起宴修的那张纸团来。
三岁那年,她父母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允诺说要带她去元宵灯会,可刚到街上,他们接了一通电话,便让手下带她玩儿,自己双双离开了。
她很小的时候知道,她父母的工作是见不得人的。
父母的这些手下也全都死板,一个个老古板脸上没什么表情,有时候为了逗她笑开心而笑两下,却笑得比不笑还难看。
总之,没有一个会带孩子的。
说是带她玩,其实就是她跑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她看上什么小玩意儿了,他们就在后面付钱。
三岁半的小戚曦觉得一切都无聊极了,在人群里左跑右窜,甩开了身后那群老古板。
后来,她在灯会角落里碰到一个比她还矮一点的奶娃娃。
当时的她心思单纯,看见那么个精致的娃娃,心里想的就是想要,然后她的行动便也自然而然随心所欲起来了。
她像舔糖葫芦一样把他的脸颊亲了个遍。
要是别人被这么对待,大概早哭了,可那个奶娃娃却没什么表情。把人亲了个遍就看到这么个冷淡的表情,小戚曦当时心里就没了兴趣,心想他长大后大概也是个老古板。
越是这么想,凌绮看眼前的娃娃就越没兴趣了。
她讨厌那些老古板。
她转身就走。
跟着自己的那些人却都已经找了过来,他们发现了奶娃娃,了解到奶娃娃是迷路了,他们联合着把奶娃娃送回了家。
后来,凌绮听说,自己家隔壁那家空宅刚搬进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