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回到别墅,蟠桃奔她冲过来。
刚走进别墅,她便被一人抱住,没等她反应,已经被人带着转身抵在墙上。
霸道固执的气息扑了满面,凌绮的被人搂住按在怀里,肩膀一沉,男人抵在了她肩膀上。
“曦曦,你身上是哪个野男人的味道?我不高兴了。”
随着男人说话,他鼻息里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凌绮的脖颈旁。
凌绮反应过来,语气不咸不淡:“你这破脑子又想起东西了?”
宴修上下蹭了蹭,“是呢,又想起曦曦了。”
“走开。”
凌绮一把将人推开,抬手抹了把脖颈。
态度好点,他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朝周围望了一眼,白泉、白源和李叔都在,见凌绮看过来,他们当即尴尬地咳了咳,转身走开。
宴修也不甚在意,他瘪了瘪嘴角,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两个字:委屈。
“曦曦,你把我扔下去见其他的男人,回来还凶我。”
凌绮上下扫了他一眼,见他这病弱的模样,暗暗心想:我不仅能凶你,我还打到你去黄泉见阎王。
“你不舍不得打我。”宴修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指了指自己的脸,前后晃了晃,探头到她面前,“我那么喜欢曦曦,曦曦舍不得打我的,对吧?”
对你个死娘炮的大头。
凌绮转身要上楼,宴修拽住她的手:“吃晚饭。”
“放开,”凌绮道,“我没胃口。”
宴修松开手,凌绮暗松了一口气,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声音。
“我还没喂它,你要是不吃晚饭,我今晚也不让它吃。”
凌绮不可置信地转头,看见他抱着金毛,那模样颇有点“挟金毛以令她”的架势。
“你幼不幼稚?”
宴修毫不在乎地一耸肩,抱着金毛朝餐桌走,看着凌绮坐在对面,他一笑:“达到目的不就好了嘛。”
“你以前可不屑于这种小手段。”
宴修抚了抚金毛的后颈,眉目淡然,毫无表情:“所以,我以前想要的都没得到。”
李叔掐着点把晚餐摆出来,立马又躲没影儿了。
吃完饭,凌绮转头要走,宴修叫住:“曦曦,我恢复记忆的时间有限,我不想下次我记起来的时候你不在身边。”
凌绮轻笑着转头,用口型对他说:“滚、蛋!”
宴修坐在原地顺狗毛,见凌绮上楼关上了卧房的门,抬手轻拍了下狗屁股,蟠桃从他腿上一跃跳下。
宴修回卧房想了半宿的事情,越想越头疼,吸取上次疼晕的教训,他现在回忆以前的事都点到为止。
但绕是这样,额头上也渗出层层冷汗。
去洗了个热水澡,宴修转身敲开凌绮的房门。
凌绮开门,见他就围了个浴巾,抿了抿唇,当即就要关门,被宴修拦住:“曦曦,我头疼,你帮我治治。”
凌绮也注意到他脸色惨白,憔悴得不正常。
趁她失神,宴修一把将门推开,挤着身子进去。
这回他没朝床上去,找了一圈,屋子里没有其他坐的地方,他斜斜倚靠在窗边。
脸上一副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强行闯入别人房间的歉意:“曦曦,我头疼。”
“看,这儿有面墙。”
凌绮关上门,指了指身后的墙。
宴修微微皱眉,凌绮继续道:“用点力撞过来,几分钟后就不头疼了。”
“……”
“或者,你打开你身旁那扇窗,翻身出去。那底下种了不少仙人掌,身上多疼些,你就注意不到头疼了。”
“……”
宴修揉了揉眉心,脑袋跟被一堆仙人掌撵了一遍一样。
他潜意识觉得凌绮就是应该不待见自己的,可他仔细想,又想不起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不免觉得迷茫。
压下脑袋的不适,他淡淡道:“曦曦,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呢?你说我的那些什么数据算法之类的东西,我全都不记得。先前几次醒来,我想找你,但心里总憋了一股闷气,觉得见你你会生气。但我实在忍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我不记得的事情,无论你再怎么说,我都不认。”
“事情……”
宴修打断她:“你又要说,事情不会因为我不记得就不存在,是吧?”
凌绮:“是。”
“翻来覆去你就这么几句话。曦曦,你要么等我恢复记忆,然后再狠狠地谴责惩罚。”宴修叹了口气,“要么就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总不能让我被你冷暴力得不明不白。”
凌绮脸色不虞。
“那你和我说清楚,若我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我现在便可以一头撞死,不扰你的眼。”
宴修十五岁便离开了苍国,那之后几年都杳无音信,凌绮并不了解那几年具体发生了什么。
宴修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