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病房徒留一片尴尬。
霍封翊忍着疼,将脸上的红布撂开,他看着凌绮“他误会了。”
他,指的是医生。
凌绮低着脑袋看他,这才终于缓过来一些,她重新剥了个橘子,脑子里思考着一些事情。
隔了十几秒,她说“我也挺喜欢你的。”
“那我们”
霍封翊心中激动,想撑着身子坐起来。
凌绮按在他,打断他的话,警告地发出一声啧。
“我能当你男朋友吗”
男人锋利的眉眼秾丽,病态的眼睛里突显着深邃与紧张,一抹浓重的期待之情将他整个人罩住。
凌绮认真地舔了舔唇,舒展了一下身体,仰在椅子上,她散漫道“行啊。”
得个称号,以后好占便宜。
她说“好好睡觉养伤吧,男朋友。”
这已经是她第四次要求他睡觉了。
霍封翊没敢再忽视,即使现在激动地压根就睡不着,他也还是闭上了眼睛。
身受重伤,还刚做完手术不久,就算他极度亢奋,身体的疲惫也无法忽视,他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等霍封翊醒来时,坐在病床边的人换成了白泉。
屋外晚霞残血,铺天盖地地笼罩住了西天,猩红瑰丽。
“凌绮呢”
白泉发现他醒了,立马站起来,想起脑海里的吩咐,他倒了一杯热水,让霍封翊喝了几口。
“凌小姐走了,她说您要是问起来就说她马上回来。”
“她什么时候对你说的”
白泉看了一眼时间,认认真真回答“四个小时前。”
“”
霍封翊收回目光,不想再看白泉一分一秒。
白源晚上回来,带回来的消息令人惊悚。
查遍了监控,也没找到伤害霍封翊的人的线索。
“二爷,您被伤得离奇,从交通监控上完全看不出您被绑架,找不出任何线索。”
霍封翊垂眸沉思。
当时他从霍氏集团出来,明明走在人群中,却突然后脑一疼,被敲晕。
等他醒来时,身上已经被扎了几刀,整个人躺在荒郊野丛中,身下是血泊。
这起绑架来的稀奇。
明明是在人群中被绑架,但偏偏没有一个人看见他出事。
霍封翊眉心跳着发疼,他唯一肯定的事情是,拿刀捅自己的是个男人。
意识模糊中,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骂“假货。”
其他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霍封翊拧眸“继续查。”
白源百分百听从命令,他点头。
眼下,除了自己被伤和公司的事情,没什么其他可忙的。
霍封翊躺在床边,全当这是休假。
白源远程跟进查案的进度,这件事已经报了案,出于霍封翊的身份特殊,公安还成立了专门的办案组。
白泉被这件事吓住了,霍封翊进手术室抢救了好长时间,他现在时刻都保持着警惕。
霍封翊眼睛眯一会儿,他就将手伸到霍封翊的鼻下探探他的鼻息,好像生怕他在睡梦中就嗝屁了。
霍封翊抓包了他几次,终于无可奈何,他睁开眼“你干什么”
白泉触电一样缩回手。
他支支吾吾道“小姐让我注意着别让你死了。”
“凌绮”霍封翊轻笑了一下,想到睡觉前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白泉“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哦。”
白泉态度冷漠。
霍封翊对此不满,他皱眉“你这是什么反应”
一旁在电脑面前充当监工的白源这时抬头,颇有不解地提出疑问“二爷,老爷把手镯给小姐了,您一直没要回来,难道不是默认以后要娶她吗”
说完,白源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苍白,提出最后的致命一问“既然认定了,那为什么都那么长时间了,你才混上了一个男朋友的位置”
“”
白源说的无心,但话里的意思却着实扎了霍封翊的心。
一阵沉默。
一直在病房外的凌绮终于动了动,腾出一只手推开门。
她手里抱着一堆书,大多是奥数的,少数几本是医学的。
每一本都扎扎实实的厚。
病房内的桌子上堆满了不同种类的水果,眉头地方放东西。
凌绮草草看了一眼,白源白泉立马抢着去收拾桌子,凌绮不等他们收拾完,兀自走向病床,将书放在了床尾。
霍封翊一手打着吊针,一手绑着绷带,都不方便活动,看到凌绮的书,他才终于问“上次的奥数比赛成绩怎么样”
凌绮抢了床边的椅子坐下,拿起一本奥数书翻到折页的地方,慢悠悠看起来。
听到他的问话,凌绮浅淡道“还行。”
一个月间,她成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