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柚子(3 / 4)

他问,“是来找羽生君的”

柚子点头,将包里的nie拿出来抱在怀里,感受着它的温暖,鼓足勇气开了口。

“是的。”

织田信成注意到她怀里的nie,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羽生结弦带出去的那个,当时他见人带着出去没带回来还错愕了好久。

要知道羽生结弦对nie的喜爱完全就是哪怕他自己摔着,都不能摔到他的噗酱。

现在看来原来是送人了,看面前小姑娘的模样,明显是很珍惜这份礼物。

“羽生君应该还在训练,你可以跟着我们进去看看。”

柚子抿着唇,脸色早就被冷风吹得泛出病态的白色,点点头,沉默地跟在了两个人身后。

看她的表现,织田信成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想,怎么看她都不像是羽生结弦喜欢的那一款,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还是说他喜欢这种病恹恹的小美人

进到场馆,里面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还低上一些,柚子有些不适应地瑟缩了下,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织田信成把场地中那个在冰上滑行的少年指给她看,“你看,他就在那。”

柚子闻言看去,一眼就在人群里找了他,身边的织田信成还在说着什么,她却一句也没有听到,全世界仿佛只剩下那个少年。

他的表情是她没有见过的认真,每一寸肌肤都似乎在诉说着主人的那份用心。

冰面上的他动作流畅,她看到他腿上用力跳跃到空中,迅速进行着转体,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冰面上。

她心底为之一颤,下意识抬步想要往里走,被身边的织田信成拦住。

“这是羽生结弦的战场,你确定你要过去”

柚子沉默了,半晌后摇摇头,收回了自己的脚,强迫着自己停在原地。

她不懂花滑,但是她懂舞蹈,二者有相通之处,她可以看出前者跳跃动作对于高爆发能力的要求,还有对动作的细腻控制。

无论哪一点都是一般人很难达到的一个高度,更何况羽生结弦他那被哮喘所折磨的身体。

很难想象,为了标准的完成一个动作他到底需要付出怎样的努力,这大概和她当初学上位吸腿转时付出的一样多,或许还要更多。

她在古典舞上最大的短板就是稳定性和平衡性极差,所以最初她遇到的最多的因为动作连贯不起来而造成的扭伤。

母亲为了能够提高她的平衡能力,想出了很多办法,其中最绝的一个就是在初春刚刚解冻的池面上让管家架起了一条不过三厘米宽的长桥。

她每天需要完成十个来回的训练,期间如果掉下水中就要从头再来,她常常为此要练习到后半夜才能勉强达标。

冰场上的少年还在继续着属于他的战斗,很多动作被他做出来都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可他似乎在执着着什么,一直在失败,同样的一直在尝试。

柚子注意到他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的摔到后他都要露出一个微笑,似乎是在鼓励自己。

她摸着胸口的位置,有些异样的感觉,织田信成注意到,在她身边悠悠开口。

“羽生君,是一个很有天赋,也很让人敬佩的花滑运动员,他的家庭其实很普通,可对他在花滑事业上的支持却坚持了十几年,很难想象吧,他的姐姐为了他甚至放弃了自己所热爱的花滑,一个家庭根本供应不起两个孩子一起学花滑这样的支出”

柚子听着听着就忍不住低下头去,似乎上辈子的她并没有这样的烦恼。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意外受伤,她该是被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哪怕后面的她被控制着被迫接受了那些并不喜欢的东西,她也从来没有为了金钱的问题发生过困扰。

她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东西都是最好的,从某个方面来看,母亲真的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生活。

或许以前的她还不知道金钱的概念,但是现在她已经明白了,一个普通收入的家庭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真的很不容易,羽生结弦能一步步成长到如今的高度,到底经历了多少的困苦。

她有些心疼面前这个少年,就像心疼当初的那个自己。

织田信成看着少女柔和下去的眉眼,在心中掬了一把辛酸泪,他这个做大哥的,也算是尽力了。

柚子站在场外看了很久,看着羽生结弦,她觉得现在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在他面前似乎根本微不足道,他那么坚强,她没道理被困难打倒。

她注意到少年的动作慢下来,不再去尝试跳跃,反而在冰面上随意的滑行着,好像还有几分惬意。

看来他是准备休息了,她想去跟他打招呼,看向身边的织田信成,见他摆摆手,她露出个欣喜的表情准备喊羽生结弦的名字。

然后她就看到了他熟练的拉住了冰场上的一名成员,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尬舞。

虽然尬舞属于羽生的常规操作,但他已经有段时间不跳了,饶是织田信成也没想到今天的他会这么开心,瞅瞅那小姑娘僵硬的表情,他这完全是在自毁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