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十天,我才有可能醒过来。”
“就是醒过来,也要精心调养三个月,我才可能下床行走。”
“如今看起来状态不错,我还感觉到四肢有力,估计现在下床都不是问题。”
他一语道破:“小伙子,为了救我,你又动用了定天神针吧?这可是很伤元气的,有心了。”
“秦老不客气,只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心上。”
叶天龙收敛平日的玩世不恭,彬彬有礼回应秦天鹤:“何况你是紫衣的父亲,我尽点力应该的。”
“小伙子,你很不错。”
秦天鹤把葡萄糖水喝完:“你年纪不大,医术精湛,样貌帅气,还会失传百年的定天神针。”
“换成其余人,哪怕是我,尾巴也已经翘到天上去,你却不骄不躁,不贪功不激进,还可以匿藏。”
“现在的年轻一辈,很少有你这种谦逊了。”
秦天鹤一改平日的疯疯癫癫:“老祖宗说得对,越是有料的稻禾,越是沉甸甸的。”
他还特意审视叶天龙的相貌,叶天龙的脸以高挺的鼻峰为界,在明暗之间,双眸闪动着清凉的光华。
但不知为什么,给秦天鹤的感觉,这小子随后能变成一团烈火,将一切万物烧成灰烬。
他内心轻叹一声:此子绝非池中物啊。
此刻,叶天龙正轻轻一笑:“谢谢秦老赞誉。”
“不是赞誉,是实事求是。”
秦天鹤把瓷碗放在柜上,目光平和盯着叶天龙:“我很欣赏你,老实说,我很想让你做我的传人。”
“可是我知道,我的医术相比于你,只有做徒弟的份,没做师傅的命,你一手定天神针就秒我了。”
定天神针,医术界的九阳神功,秦天鹤有自知之明,自己医术不错,但没到定生定死定乾坤的境界。
所以他对叶天龙的欣赏并非敷衍,随后,秦天鹤低声一句:“对了,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叶天龙闻言一笑:“我没有师傅,捡到一本画册,自学成才。”
秦天鹤发出一阵笑声,他知道叶天龙没说实话,但也清楚是自己突兀,不该这样冒昧查人家底细:
“不好意思,实在是情难自禁,见到你这苗子,这份医术,就止不住好奇,什么样的人教你出来。”
叶天龙很是客气:“秦老过奖了,相比于你,我是班门弄斧。”
秦天鹤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似乎一点都不感觉到疲惫,随后大手一挥:“天龙,咱们不扯虚的了。”
“我想要跟你说一点正事。”
叶天龙看着秦天鹤:“秦老请讲。”
“我想要你去救治一个人。”
说到这人时,秦天鹤的腰板微微挺直:“一个得了奇怪病症的人,再准确一点,他只剩一口气了。”
老人想要把病情说出来,但神情犹豫一下还是忍住,目光炯炯看着叶天龙:
“我回来之前,他差点睡过去了,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连熬三天三夜,才把他那一口气保住。”
有愧疚,有无奈,也有一丝庆幸,庆幸是病人活着,愧疚是只能让他残存一口气,而不是完全恢复。
他对这个病人显然很重视,很崇敬,提到病人的时候,无论是神情还是眼神,都变得炽热和有力。
秦天鹤的脸上,还闪烁一抹理想主义者的光辉,似乎为了那个人,他浑身碎骨都无所谓。
叶天龙被感染,随后轻声宽慰:“秦老能保住一次,也就能保住二次,相信病人不会有事。”
“我能保住他一次,还能让他这口气撑两个月,可是我真没有信心保住第二次。”
秦天鹤流露出一抹疲态:“这一次,我已经殚精竭力,搭上半条老命才成功。”
“下一次,他的病肯定更凶猛,我到时拿什么去保住他那口气?”
叶天龙知道秦天鹤医术精湛,宽慰的话骗不了他,所以轻声一句:“不知道天龙可以做些什么?”
秦天鹤眼里有着一丝欣赏,伸手一握叶天龙的掌心:“我希望你去见一见他。”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救他,可你会定天神针,医术在我之上,这对于病人来说,就是一个希望。”
“何况现在所有专家和医生都束手无策,你去见一见他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的言语变得真挚起来:“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对于国家来说,也很重要。”
“所以哪怕救回他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会百分之百的去努力。”
叶天龙感觉到老人掌心的温暖:“好,我答应秦老,我去见见,但不知什么时候合适见面?”
秦天鹤都这样恳请他了,而且老人确实希望病人活着,叶天龙觉得,无论能不能救,也要尽一点力。
这是对老人的交待,也是给秦紫衣的交待。
“你肯答应见他?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有一颗善心,仁心。”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