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狗,今日若你们家不赔我们的东西,我们这些人就赖在你们家不走了。”
说话的是那赵矮子的媳妇,跟王大茂媳妇打了一架此时显得无比的狼狈,脸上还有不少的指甲印,挂了不少的彩。
但那王大茂媳妇却比她更甚,被胖婶摁在地上揍了一顿,倒在地上都起不来,若不是之后来的王氏族人合力将胖婶给拉住,指不定伤的更严重。
屋内原本躺在床上浑身跟散了架似的的胡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被人这么一闹一打,她反而觉得自己身上也没那么痛了,竟也能从床上爬起来跟人干架了。
王大狗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件常年穿在身上的衣裳都被几个女人给撕破了,这让他心疼得不行。
“凭什么要赔给你们?又不是我让你们送的,是你们自己巴巴的上门来的。”
王大茂紧跟着附和,“我爹说的没错,你们打着看我娘的旗号送这些东西上门,我们还能扔出去不是?这送给我家的东西,那自然就是我家的了,你们凭什么上门来闹?”
这几日被村里的人这么捧着,他们一家子都快要飘起来了似的,因为有一个好妹妹在柳家,这些人都巴不得将他们这一家子当作祖宗给供起来呢,这送来的东西都快要没地方放了。
所以这王大茂就跟他爹娘一合计,将这些东西全给卖了,换成了银子握在手中那才是最保险的。
可没想到上午才刚将东西给卖了,下午这些人就打上门来了。
这柳家要卖了田地,那怪得了谁?
进了他们家肚子里的东西还想吐出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这自古以来,就没见到谁送去的礼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呸!”
胖婶一口唾沫星子就吐了过去,“你们一家子的腌臜货,我们是看在你娘病了的份上,出于情分才带点东西来看看你娘的!”
“可是你娘呢?看看你娘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呢,你们这分明就是在装病,骗大家的同情。”
“就是,你们病是装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了起来。
“赔东西!”
“对,将东西给交出来!”
反正他们是不能承认是想借此机会讨好王大狗一家好少收着田地税的,若那样的话那他们东西被吞了那就是活该,若说是来看望胡氏的,他们还能博个好听点的名头。
按理这看望病人的礼是收不回来的,他们这些人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也就是想要找他们一家出口恶气罢了,可没想到这胡氏竟从床上蹦跶起来了。
这下算是被他们这些人抓住了把柄了!
胖婶逮了这个把柄,便使劲的埋汰这胡氏,本来就看不顺眼,前日她来的时候那胡氏可没少的讥讽她呢,一想到自己这两日受的委屈,胖婶就恨不得撕烂了胡氏的脸。
胡氏一听胖婶这些人这么说,顿时便捂着自己的心口,哎呦连天了起来。
知道这胡氏惯会装模作样的,自然也没人相信,倒是那王大狗和王大茂着急的不行,他娘(媳妇)是不是装的,他们还不清楚吗?
现场为了这事又是一顿掰扯,苏九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转身就回去了。
顾知寒本来就不八卦这些事,见苏九走了那自然也跟着离开了。
回到顾家,顾母和顾二嫂都在院子里,见他们回来顾母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笑呵呵的问:“这戏好看不好看?”
苏九道:“前面最精彩的打戏错过了,后面也就耍耍嘴皮子罢了,没什么意思。”
顾母看着苏九,那眼神中很明显的有着些怀疑,“那胡氏的病真的是装的?”
苏九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来,故作玄虚的道:“是,也不是!”
顾二嫂好奇,“这是何意?”
苏九嘿嘿一笑,在边上的小凳子坐了下来,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其实那日傍晚我揍那胡氏的时候可是棍棍都打在了那胡氏的穴位上。”
“揍得狠,但身上却不会带伤,胡氏也就当时疼得厉害罢了,后面便不会痛,接着就等睡一觉之后才会浑身酸痛起不来床,所以当时她在大家面前装模作样很快就被拆穿了,第二天中午,就传出来病了。”
“其实也真是巧,若那晚那王狗蛋没发烧,第二日胡氏也没摔跤,他们绝对会想到是因为我才这样的,便不是我干的他们也会赖在我头上来,可偏偏那胡氏自己摔了一跤还闹得人尽皆知,想来连他们自己都怀疑是那摔跤的缘故。”
“这不算什么病,若坚持动一动一日就没事了,就跟从来没做过苦力的人,突然做了很多的苦力活儿,浑身酸痛一样的道理。”
“所以这胡氏就这么病了几日,今日打起来了,胡氏忍着痛跟人打起来了,这病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顾家人:“......”
有句话是说惹了谁也不能惹行医的人,看来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了,就是被算计了,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