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寻人二人组闹矛盾了。
卷毛“你原路返回。”
针织帽面无表情。
卷毛“那就离我远点。”
针织帽自觉退开两步。
两个人强撑着困意,继续往前走。
卷毛“”
针织帽“怎么了”
卷毛“我的东西吃完了。”
针织帽把包递给她。
卷毛“谢谢。”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刚过一刻钟。
藤间智吃完一块压缩饼干,精神稍微抖擞了一些,她问他“如果抓到任务目标,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诸星大沉默了几秒“还有别的处理方式吗”
组织对叛徒的处理方式只有一种就算是只偷了一些枪械的艾登,也死在纯麦的手下不是吗
她却不说话了。
如果是她一个人行动,她完全可以联系接头人,安排假死局把叛徒秘密移交警察。
但是现在身边还有一个诸星大。
他见她沉默,审视地看向她。
“我教你一个崭新的手段”,她笑起来,“把垃圾捡回去,分类回收利用。”
通常这种追二五仔的任务要持续很久,即使是作为行动负责人的纯麦威士忌,在任务开始时也嘱咐成员可能是个长期任务。
但是这次任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三天内,任务目标和赃款全部被抓回来了。
于是纯麦威士忌飘了。
她手舞足蹈地对电话那头的琴酒报告道“我的运气好到炸了我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诶大哥”
藤间智的运气一直都差到邪门,差到本人都不敢相信的那种程度。
诸星大双手交叠,靠在车身上看她讲电话。
从来没看到她这么高兴的样子,和琴酒之间的关系好像很亲密。
电话那头的琴酒听她说完,有些懒洋洋地回答“不要骄傲。”
她嘿嘿笑了两声,平静下来,开始讲正事。挂掉电话后,藤间智对诸星大扔下一句“记得看邮箱”。
他打开邮箱,果然有一封新邮件rye hisky,黑麦威士忌
他又打开内网的个人信息页,针织帽青年的照片下,任务履历中,俨然一行加粗的“独力推理出卷款私逃者踪迹,任务完成情况s”
她把功劳完全让给了他。
回到东京,藤间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钻进厨房,像小仓鼠一样塞得脸颊鼓鼓的,然后回到房间,找到自己的小棉被,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倒头就睡。
在森林里一夜没睡,费脑又费力,又冷又饿。
冷还是其次的,两个人带的东西都吃完了,这委屈谁受得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昏昏暗了。
她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墙壁好一会儿才对“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的哲学问题做出了正确回答。
起身,拖拖拉拉地下楼,晕乎乎地把出现在眼前的放大的脸推开“挡着视线了。”
诸伏景光有些好笑地让开一步。
然后
“砰”
脑袋撞在了玻璃上。
她闷哼了一声,伸手去揉自己的额头。
“苏格兰,你太过分了”,她控诉道。
怎么她的手下都是一个德性一天天就想着怎么让她翘辫子。
看起来的确像是撞狠了,诸伏景光拉过她来,笑着帮她揉了揉“对不起。”
她想起自己这几天受的委屈,索性心一横,开始报菜名“作为补偿,我要吃那种薄煎饼,要煎饼不要薄,还要蛋包饭,软乎乎的那种,再加上可乐饼,酱煮鱼,还有烤橘子”
“烤橘子”他反问。
“啊,讲错了”,她不好意思。
虽然报了一大串菜名,但真正要让人下厨做那么多这种损事她还是做不出来的,报完菜名补充了一句“你看什么方便就做什么,我就是把名字报出来想象一下。”
诸伏景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她“对曾经的上司放尊重一点。”
他又摸了摸。
她“”
看着他走开的背影,藤间智忍不住想
忽然怀疑她的头发就是这样变油的是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做好蛋包饭,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正伸手在空气里摸索,仿佛前面有一堵空气墙似的,像盲人一样小心翼翼地一边摸索一边走。
他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眼睛怎么了”
她转过头来“我在摸有没有玻璃。”
果然是刚才撞玻璃撞狠了。
纯麦威士忌已经变成傻狗子了。
诸星大再次驱车到堤无津川附近的公路,海风咸咸的,他把手肘搁在开了一半的车窗上,望向不远处的海滩和接连着的海面。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遇到了艾登。
那个白人青年从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