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一道“打就打”
“天一”
老太太想阻止一下姚天一,可是姚天一已经手拨通了谢老的电话。
“奶奶,师父谢老之前怎么说的,等会还是怎么说,我就不信付心寒一阵胡扯,师父就能改了定论”
谢老远在天边,老爷子到底是怎么被治坏的,现在谁也说不清楚,老爷子只靠现在只言片语的信息传递,姚天一坚信自己不过是拔了针,责任根本扯不到自己身上。
电话通了。
谢老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天一啊,还有什么事情吗”
“师父,我把您的判断告诉了那个施针的人,可是他不信啊,他还说跟他没关系。”
姚天一故意调成了免提,只听谢老那头说道“怎么能和他没关系呢,这个案例,大概率就是施针者在最后那一长针时,施展一针三穴的时候走了穴位。毕竟这么精细的针灸功夫,十分有难度,有失误也属于正常。依我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而是想怎么善后,天一,我叫你把病人休克后的脉搏情况给我写下发我,你弄好了吗”
“师父,我,那个刚才情况比较乱,我还没有写呢”
谢老倒是有颗仁爱的医者心,之前姚天一给他说了这个被治坏的案例后,谢老还专门翻查了古书案例,还在想着怎么挽救,怎么避免病人的二次伤害。
但是他的弟子姚天一,却是一门心思的去耍小聪明去诬陷付心寒,俨然把师父刚才交给他的任务给忘记了,也没有再去想着去救他爷爷。
付心寒心里对谢老充满敬意,他此刻对着姚天一说道“那你有没有告诉谢老,施针的人是我,但是拔针的人却是你呢”
“我说这个干什么拔针又没什么风险”
电话还是开着免提,谢老也听到了病房这边的对话。
谢老便接了话茬道“天一说的没错,拔针确实不具备什么太大隐患。”
付心寒心里料想谢老还是年龄大了,脑子反应恐怕没有年轻时候敏锐和思路开阔了。
姚天一一副小人得势的表情得意的瞪着付心寒“付心寒,你亲耳听见了吧,师父说了,跟拔针的人没关系”
“那你有没有把我之前说的那四句话,告诉你谢老呢”
“就那个什么一针、两针的现编的汤头歌”
“我料你也记不住”付心寒说罢,然后他朗声再次念起了之前那四个句子“沿皮向后透率谷,一针两穴世间稀,一针未出气先通,更针三穴亦堪攻”
付心寒此话一说,电话那头的谢老半天没有说话。
足足过了三分钟,电话那头的谢老就跟没信号了一样,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
“师父,师父”姚天一对着电话说道,他以为是不是电话信号不好呢。
姚天一呼喊了几声,忽然电话那头谢老的沙哑嗓音再次响起“我怎么没想到呢,疏忽了,我疏忽了”
谢老接着重复着这句话“沿皮向后透率谷,一针两穴世间稀,一针未出气先通,更针三穴亦堪攻”
“这话不是出自扁鹊玉龙经,这是出自扁鹊的另一本针灸书籍,我怎么没把两本针灸术联想到一起呢”
付心寒这时接了谢老的话,他说道“谢老,扁鹊当时写玉龙经的时候,他用一针两穴的手法确实治好了很多人的病,但是在收针的时候也治坏了不少人,一针两穴这就是一个双刃剑。”
付心寒接着说道“不过在扁鹊晚年的时候,他重新编制玉龙经的时候,扁鹊意识到之前的玉龙经拔针手法上完全有重大隐患,新编撰的玉龙经在拔针的手法上已经改良,正是我刚才说的那四个句子。不过扁鹊新编的改良玉龙经,却不叫玉龙经,因为传承问题,流传到今天连名字都没有了,古医术虽然记载了这四个句子,但是是干什么的,很少有人知道的。”
付心寒刚说完,电话那头的谢老说道“所
以说,你用的是扁鹊改良过的玉龙经治疗的病人”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说,病人身上的针灸,只有我能拔的原因。”
谢老是听说过那四句话的,但是谢老只是把那四句话当成了扁鹊留下的残缺的医术口诀,认为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直到碰到这个案例,付心寒再说出这四句口诀,其实付心寒没有讲出其中的缘由,谢老就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电话那头的谢老此刻心中大惊啊,对面和自己对话的人到底是谁,居然在针灸之术上如此有造诣,甚至造诣不在自己之下。
他能使出一针三穴,同时又能把这么一句生僻口诀发掘后灵活运用,这个人的医术已经足够堪称为国手水平啊,甚至可以说远在国手平均水平之上
谢老的听着付心寒的声音,很是陌生,如今国手杏林里,凡是有名号的人,自己也都认识,可是付心寒的声音,自己当真陌生。
“你是什么人”谢老问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叫付心寒,谢老我们见过的。”
“付心寒”谢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