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付心寒走后,沙老看着付心寒的背影,居然难得的笑了笑。就算是沙老自己的孙子,平时也很少看到沙老对他们有太多的言笑。
足可见沙老是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真的看重喜爱。
不过胡文书转念一想,付心寒昨晚的惊艳表现,还有今天的一番言语,可是全部进了沙老的眼中,如此优秀的年轻人,沙老是个懂得培养年轻人的在位者,沙老喜爱付心寒,确实也不奇怪。
沙老能不能讨要来云木香暂且放下,今天付心寒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上次华南风水协会会长谢百年无意中打探到付心寒爷爷的来历。
当年华夏最顶尖的十八位风水师,布置下哪吒闹海风水局,活活坑杀了倭寇三百多人,这十八位风水师,其中就有付心寒爷爷付泰安的名字,如今那份十八人的名单上在世的只有三人了。
距离江城五百多里的唐城飞机场,付心寒和谢百年从机场走出。机场外已经有当地风水协会的会长过来迎接。
那位在世的老前辈就在唐城颐养天年。
付心寒和谢百年刚走出机场,一个领头穿着黄色衬衫,左右手腕都带着蜜蜡手串的中年人带着队伍就迎接了过来。
“欢迎谢会长莅临我们唐城指导,我们唐城风水协议已经在酒楼摆下宴席。”
唐城风水协会的人都是来攀附谢百年的,谢百年在华南地区很受推崇,这顿接风宴怎么也推不掉。
酒宴上,就聊到了今天要拜会的那位老前辈。
“柳木琴老前辈,现在身体还好吧”谢百年随口问道。
唐城风水协会会长摇头叹道“不太好,柳老年轻的时候泄漏天机太多了,现在眼睛也看不见了,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我听说现在已经是不能下床,天天有抓人端吃端喝,估计没几年了”
所谓没几年了,言下之意便是时日无多,恐怕一年都不一定能坚持的了。
不过柳木琴今年九十三岁了,这个年纪,确实是剩下的
日子数也数的出来。
饭后,有专人开着车,带着谢百年和付心寒前往柳木琴的住所。
柳木琴名字中四个木,足可见他命中是缺木的。
果不其然,柳老的住所是一栋纯木材建筑的二层阁楼,这个阁楼怕是有些年代了。
一进门,柳老的儿子已经在门口等候。
学风水之人,有个奇怪的现象。
要不是代代祖传,要不就是忽然在某一代手里绝了这门手艺。
像老柳家,风水这门手艺就是断在了柳老自己的手里。
并不是老柳家后辈资质不行,而是柳老这个人精通是问天之术,年轻的时候看破的天机太多了,他自己双眼失明,他唯一一个儿子是个天生手臂畸形,孙子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病恹恹的,长期在医院打激素。
可能是天谴,也可能就是意外,总之这些事很玄妙。
柳老就干脆把自家的风水术给绝在了自己手里,他恐怕再贻害后辈。
柳老的儿子因为不懂风水术,再加上自身有残疾,这些年当地的风水协会没少照顾他,就连工作,也是风水协会帮忙找的,在一个国家事务部里开发票,工作倒也是轻松,如今也是到了快退休的年龄,算是一辈子不为生活所忧。
所以此刻见到谢会长等人,柳老的儿子柳笛显得十分热情。
“来来,各位里面请。”
柳笛也知道谢会长是这群人中的大领导,所以对谢会长也是十分客气。
“柳老,现在方便吗我们这些晚辈想拜会他老人家。”
“方便,方便,这几天老爷子精神头很好,我先去进去给老爷子说一声,各位稍等。”
柳笛说罢,就先走进里屋,去请示柳老。
几分钟后,柳笛走了出来。
“各位,老爷子已经起床,可以进去了。”
柳笛本以为会很多人进去,结果跟着他进去的人只有谢会长和一直站在谢会长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至于其他人,
他们都很有眼色,显然谢会长带着那个年轻人是有私事找柳老,如果是拜会,也要等到谢会长出来后他们再进去。
柳木琴坐在床边,这是一个干瘦的老人,脸上褶皱弥补,脸色也是出现一种老年人常见的蜡黄之色,裸露的出来的双手,就如同枯萎的干木一般,令人看上去有些不忍。
老人年龄大了,除了双目失明,耳朵也有些不灵光,直到谢会长和付心寒走到了他的床边,他这才有些反应。
“是小谢吧”
“柳老,是我,有十几年没见了,您身体还好吧”
十几年前,谢百年曾经有幸见过一面柳老,所以两人并不算素未谋面。并且谢百年华南风水学会会长的身份,柳老也是清楚的。
“一只脚迈入棺材的人,那天我自己给自己算了一卦梅花卦,你猜猜卦象是什么”
谢百年和付心寒也没插话,柳老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