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逃离王月梅逃离于强,去一个他们再也找不到她的地方,后来认识季清予以后,她的目标就变成了他。
思及此,于夏心脏一沉,一阵酸涩感突然涌上来。
她只知道季清予被保送,可她……好像并不知道他被保送去了哪所大学,更别提专业。
于夏垂了垂眼睫,轻轻摇了摇头。
见于夏兴致不高,吴彩玉也没多说什么,笑着宽慰:“没事,等分数下来以后再想也不吃。”
说完,吴彩玉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叠卷子:“待会回去的时候把卷一拿回去,晚自习的时候给大家发下去。”
于夏接过来,低声说了句再见转身离开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于夏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形,就站在对面教学楼的主席台下。
于夏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两下,她下意识往窗台前有了两步,可当她再看过去时,原来的位置已经换了一个人。
仿佛刚刚一闪而过的身形,只是她日思夜想的幻觉。
她的视线在对面主席台下搜寻了好久,直到风丝把她的眼睛吹得发红,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直到很久以后,于夏拿到那张毕业照,才知道那天不是幻觉,而自己也又一次错过了见他的机会,而这一错过就是一整个青春。
许多年以后,只有这张已经泛黄的毕业照成了他们怀念彼此唯一的慰藉。
只不过这都是后话。
-
一转眼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仅剩两位数,三模也如期而至。
相比一模和二模,三模的题型显然要更简单一些,于夏答起题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三模成绩是隔天出来的,于夏不负众望拿了个全市第一,各科老师都笑得合不拢嘴,年级主任甚至还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点名表扬了她。
一时间,于夏成为了一中接替季清予的另一学神,甚至还有不少学弟学妹慕名而来想要沾沾学神的喜气,最奇葩的是居然有一个低年级的学妹居然想高价买于夏的学习笔记。
可只有于夏自己知道,她现在的风头和荣耀,与季清予相比远远名不副实。
这天中午吃完饭刚一走进教室,于夏就听见了教室里隐隐的哭诉声,和此起彼伏的安慰声。
“思琪你别伤心了,擦擦眼泪,我们要相信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早晚会把坏人抓起来的。”
“是啊是啊,我前几天跟我妈一起看法制频道的时候还看到,有一个杀人犯跑了十多年最后还是被抓了,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程佳佳说得对,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安慰已经哭成泪人的梁思琪,后来于夏才知道,原来梁思琪的母亲几年前出车祸去世了,而今天是梁思琪母亲的祭日。
其他的于夏也没特意了解,只是下课的时候听见有人私底下说的,说是撞死梁思琪母亲的杀人犯肇事逃逸了好几年,最近有人举报嫌疑人在临江出现,警察这才又关注了起来。
“唉,这杀千刀的撞了人就跑,梁思琪那个时候好像才初中,那么小就没了母亲,得多难受啊。”
“对了,梁思琪中午的时候是不是说警察要发通缉令,到时候还要把登了通缉令的报纸分给大家看开着。”
“好像是这么说的。”
另外一个人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候吴彩玉走进来:“好了,上课了,都把上次三模的数学试卷拿出来,这节课讲卷子。”
见状,那个人才作罢。
……
这天,于夏照例晚上回到寝室学习,直到熄灯前十分钟才出去洗漱。
回来以后,于夏把桌面上的试卷整理好,放进抽屉里,一拉开抽屉就看到那本她已经有许久没动过的蓝色日记本。
她伸手从抽屉里拿出来才发现,上面都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写过日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有些记不清了,大概是从她真正认清她和季清予之间距离的那天吧。
她用湿巾仔仔细细把表面擦了一遍,然后重新锁好放进抽屉里。
另一边,张月如紧张地看着于夏从抽屉里拿出那本日记本,生怕她发现什么,见于夏只是擦了擦就重新放进抽屉里才放心。
第二天下午放学,张月如刚从对面那条街买完试卷回来,远远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面容不整的中年男人在学校门口,拦住好几个人的去路似乎在跟他们打听什么。
张月如本想绕开,却不想刚走到门口就被那个中年男人拦住:“同学,你认识于夏吗?”
听见于夏的名字,张月如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本来不想理,可面前是个中年男人,她又不敢直接走,原本想说不认识,可话到嘴边她却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认识,她是我同班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闻言,那个于强神色明显兴奋了一瞬:“那可太好了,同学你能不能带叔叔去找她?”
张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