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房间内才消停下来。
一只白皙的藕臂覆着薄薄水雾从被子里逃出来出来,又很快被另一只手给捉了回去,整个人被牢牢地禁锢在对方怀中。
夏星棠浑身酸软,特别是某个隐秘的地方酸胀得厉害,令她倒吸了一口气:“嘶……”
柔顺的长发此刻被汗液打湿,乱糟糟的,却另有着一番被欺|凌后的美。
身后同样湿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带着靥足后的愉悦,蹭了蹭夏星棠的肩头,问:“饿了吗?”
夏星棠终于从极致的舒畅中回过神来,脑海中闪过了这一下午发生的事情,整个人病怏怏的,像是被狐狸精吸光了精气。
但——她身边不就是躺着一只狐狸精吗?
她都说了多少次不要了,结果对方就像把她当芭比娃娃一样搓揉把玩、翻来覆去的。简直就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在床上根本无法沟通,仿佛遇到了山顶洞人。
没完没了的,她一反抗就咬人,咬也就算了,还非得对着她最受不了的地方。
特别到了最后还骗着她说肿了要上点药,然后……她就了解到了一种全新的上药方式。
想到这里,夏星棠猛地闭上了眼,没好气道:“不想吃。”
“可我饿了。”裴洛卿故意压低了声音,似有几分委屈,“从早上飞去江城到现在都没吃过饭,刚刚我还努力了那么久,棠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谁要你努力了?”夏星棠气得要死,虽然刚刚她也很舒服,但这种事情就跟吃饭一样吃个七八分饱就可以,谁喜欢撑死人的十分饱啊?
她感觉下半身都麻了不是自己的了好吗!
裴洛卿没理会她的嘴硬,用手摸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还难受吗?”
而且裴洛卿不问还好。毕竟夏星棠也没那么娇气,刚刚看似是裴洛卿在主导,其实也都是夏星棠配合的,爽也爽到了,夏星棠也只是习惯性的口嗨一下责怪一下对方。
但偏偏裴洛卿问了。
今天积攒的委屈和愤怒就蹭的一下烧了起来。
夏星棠凶巴巴道:“刚刚你回来前我梦到你了。”
“梦到我什么了?”裴洛卿有些意外,挑眉,“因为我堵车回来晚了,所以太想我了?”
夏星棠面无表情道:“梦到你跟别人结婚了。”
梦里还让她当小三。
呵呵,去死吧。
裴洛卿飞来横祸,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
夏星棠越想越气,将裴洛卿在梦里朝三暮四的恶行添油加醋的全说了一遍,然后委屈得快要爆炸:“你还说你眼光好,那你为什么会看上别人、会跟别人结婚啊?你就是故意的,你在梦里看都不看我一眼。”
在对象的梦里欺负了她,该怎么去跟现实中的对象解释?
裴洛卿活了那么多年,人生中大概也没遇到过这种难题。
裴洛卿思索了几秒,努力反驳道:“我觉得你这个梦不对。”
夏星棠侧过身与其对视,不悦道:“哪里不对?”
裴洛卿唇角勾起,慢条斯理道:“在我结婚之前,你就应该把我抢走。”
夏星棠:……
裴洛卿继续提议:“然后再把我关起来,把我所有的通讯工具没收,以后只能看到你一个人。”
夏星棠整个一大无语:“你是变态吗?”
难道这就是霸总的思维吗?跟小说里那些强取豪夺的小黑屋如出一辙。
莫非囚|禁play是每个霸总的必修课?
裴洛卿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解释道:“这样的话,下次不管是现实中还是在棠棠梦里,我一定能恪守女德。”
顿了顿,又开口:“毕竟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棠棠说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一步,行吗?”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但还怪好听的。
夏星棠满意的点点头,可下一秒,裴洛卿就幽怨的开口:“还好在你梦中不是你有了其他的白月光,不然像我这一把年纪还没追到人的,危机感可太大了。”
提及这个,夏星棠也想到三年前在永华皇宫那慌乱的一夜,酒意上头她竟然承认了裴洛卿是自己大学的白月光。
如今裴洛卿特意提起这个词,肯定是还记着这件事,没准还是故意翻出来调侃她的。
夏星棠视线心虚地瞟了瞟,却还是嘴硬:“对啊我就有其他白月光不行吗?”
裴洛卿配合着对方演戏,语气发酸:“是吗?那可喜欢了整整十年呢,你应该喜欢惨她了吧?”
“我当然……”夏星棠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可恶,差点又被裴洛卿这个狐狸精给套话了!
她要是承认自己喜欢惨了那个白月光,不就是变相在说她喜欢裴洛卿吗?
呵!
做梦吧!
夏星棠气急败坏地在裴洛卿的肩头咬了一口,然后凶巴巴道:“我不喜欢,我讨厌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