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们挨个上台演讲,从今年的绩效汇报到对明年的规划畅想,夏星棠听得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过讲话部分,又到了最讨人厌的社交敬酒环节。
好在夏星棠一直跟陈初颖待在一起,碍于总裁女儿的面子,其他领导也没有为难人。
从头到尾夏星棠都没换过杯子,半杯香槟愣是被她养鱼般的养到了最后。
到了年会后半段,在场不少的人都喝得上头,话语间也没平日里谨慎,也就出了个小状况。
夏星棠跟陈初颖正聊着天,她们那桌突然就传来几个杯子落地的声音。
起因是崔常这个耐不住寂寞的,一开始看着谦虚不少,但喝高了后又开始吹牛逼,动作幅度太大,恰好遇上服务生上酒,就把人托盘里的酒和杯子都划到了地上,同时也溅了他一身。
服务生连连道歉:“抱歉。”
崔常本就心情不好,这下脾气更暴躁:“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服务生又道歉了几句,崔常却不依不饶地拉着人家女服务生的手腕:“等等,你把我撞了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他不依不饶地看着服务生打量几眼,又开始高谈阔论:“你以为我不懂你们这些小姑娘的心思吗?长着这种相貌来当服务员,打着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
服务生被说的满脸通红:“不是的先生,我是学生来兼职,请您放开我。”
“装什么清高,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小小年纪出来……”
原本夏星棠也不想凑什么热闹,可眼见着崔常的话越说越难听,人家小姑娘都要被说得哭出来了,没等那个‘卖’字出口,她就站起身来。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崔常被她狠狠一推,松开了服务生的手,猝不及防的往旁边摔去。
“哗啦——”一声,直接撞到了一旁用来装饰的古董柜上。
透明的玻璃展柜碎在地上,里面价值百万的青花瓷瓶也应声而碎。
巨大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视线。
崔常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碎片未伤到他,但被这么当众推倒满脸胀得通红,咬牙切齿地指着夏星棠:“你干什么?”
“推你啊。”夏星棠慢条斯理地揉了揉手腕,微微抬着下巴:“你不是嫌一句道歉不够吗,我多给你道几句歉呗。”
她冷笑一声:“人家服务生好端端的被你撞了道了歉也就算了,你还非得抓着人家学生说些恶心人的话,既然你这么想听道歉,那我自然要先推你一下才能给你道啊。”
崔常在众人的视线中狼狈的爬起来,气疯了:“夏星棠你反了天了,是不是忘记我是你领导了?”
“哦,整天吹牛逼,暂时停职那种?”
话音刚落,酒店的经理也过来了,服务生见事情闹大,吓得脸色惨白。
不说别的,就地上那个碎掉的花瓶,对她来说也是天文数字。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互相交换着目光,却也没有人上前。崔常确实丢人,但毕竟他们是消费者是客人,在场的大多都透露着优越感,觉得都是那个服务生不懂礼数。
崔常一开始用来形容服务生的那些话也被传来传去,落在服务生身上的目光越发轻蔑。
夏星棠也没打算解释,直接冲经理招了招手,疏离又不失风度地开口:“跟那个服务生没关系。”
然后她看了眼散落了一地的碎片,随口道:“是我没忍住脾气给你们添麻烦了,赔偿的数额你计算一下报给我就行。”
等到夏星棠痛痛快快地刷完卡后,服务生才从梦幻般地离弃发展中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看着夏星棠:“谢谢小姐姐,我……”
夏星棠挥了挥手:“没事你下去吧,以后再遇到这种傻逼记得保护好自己。”
服务生简直热泪盈眶,再三感谢后才离开。
刚一走,夏星棠的肩膀就被陈初颖的手搭上:“小星星你好a哦!”
夏星棠嫌弃地看了眼陈初颖的手,“拿开,再a也不属于你。”
一旁的崔常已经被人扶了起来,满脸阴沉地在一旁抽烟,碍于陈总的脸面不敢发难。
陈初颖还跟夏星棠逗着乐:“你知道刚刚你拿出银行卡的样子有多酷吗?简直就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爱了爱了。”
话说到这里,夏星棠忽然有点兴趣,对着崔常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可不行,我可是有主的,她不允许我偷吃。毕竟我们这种年轻小姑娘整天不务正业,靠脸就能勾搭到金主。”
她越演越起劲:“怎么就这么不思进取呢?”
陈初颖也配合着开玩笑,暧昧眨眼:“天呐,那要不你帮我问问,能不能共事一妻?”
夏星棠笑得灿烂:“滚。”
年会结束后陈初颖跟着陈总回了家,夏星棠便自己往外走去,窗外洋洋洒洒地飘起了小雪。
她给裴洛卿打了个电话,等人的过程中也有其他来酒店的人上前搭讪的,夏星棠一一拒绝。随着时间的推移,眼见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