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辞说着还拍了拍轮椅,“轮椅兄不要难过,你想想啊,你以前和你那些轮椅兄长的一模一样,现在你多有特点,嘿嘿”
安慰完轮椅兄,又去捡地上的花。
一只脚伤着,不太好蹲下,只能把腰弯的更低些,缠绕着的绷带从肩膀上掉了下去,砸在了那朵花上。
艳红残破的花如同被白色的绷带埋葬。
余惜辞也停下了动作,深吸了口气,一滴泪无声掉落。
白色的绷带被浸湿出一点深色。
他抿了下嘴唇,“美丽的花儿也不要伤心,我见到过你漂亮的样子,所以你要相信我,你现在也很漂亮,好朋友不说谎的。”
那一刻温叙言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看着他伸出去的那只缠着纱布的手,就觉得余惜辞和那朵花一样,美丽但伤痕累累,一时分不清他是在说花,还是在说自己。
他看着余惜辞的眼泪噼里啪啦的砸了下去。
沉默且无声,连哭都在强撑。
他几乎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来到了他身边,遮住了那双不愿被人看见自己哭泣的眼睛,把他的头轻轻的往过带了下,靠在自己的腰侧,为他遮挡出一个不会被发现的世界。
“哭吧。”
余惜辞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房间内只有他的啜泣声,那么委屈,那么伤心。
人哭了很久后突然没了声音,温叙言感受着掌心下变得匀称的呼吸声,慢慢把手移开,一张花脸猫就这么靠着他,毫无防范的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温叙言翘起手指,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拨弄了下,泪珠骨碌碌的滚了下去。
这么乖的人,余威这个老家伙居然也舍得动手,是老糊涂了嘛。
他想着小心又轻松的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意外的轻,对方虽然看着瘦但是身高在那里,他没想到会这么轻。
感受到外界的变化,睡着的人不安稳的哼唧了声,带着浓重的鼻音,让温叙言的动作都停顿了下。
把人放到了病床上,又在床边守了一会儿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出了病房,脸色立马就变了,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打怵。
“你认识奚遥吗”
“不算认识,只见过几回,是老板你在公司时的特助。”
“他有来过吗”
“没见到。”
“把人叫来。”
温叙言交代完犹豫了下后还是选择回到了余惜辞的病房,总感觉对方要是醒来后看不见有人在,好像又会哭。
虽然他眼睛哭的红红的样子,很
温叙言搓了下手指,弯腰把地上的花捡了起来,他本来是不打算针对余氏出手的,对付那样一个小小家族,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但是现在对方找死,他行善好施,也可以顺手送他副棺材。
他拿着花,没有地方可以放,转着眼珠看了一圈后,最后走向了病床。
奚遥来的时候余惜辞还没有醒过来,他便离开了余惜辞的病房,打量了眼身前西装笔挺一身精英范十足的年轻男人。
他是在搜索自己的相关事情时,注意到了这个总是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老板,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奚遥递过几个厚厚的文件夹,温叙言没有接,这是他醒来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是自己没失忆时交代他办的事情嘛。
“你跟了我七年了。”
“我在老板手底下打工七年了。”
温叙言轻笑了声,饶有兴致的问道“有区别吗”
奚遥扶了下透露着冰冷质感的镜框,“跟这个字容易误会我是老板的床上客,而实际上我的工作范围是老板床下的事情。”
温叙言觉得这人更有趣了,接过文件夹看了两眼后,对奚遥的印象就不止是有趣这么简单了。
对方整理出来的文件夹,除了公司的事情之外,还包括他非常庞大复杂的人际关系,除此之外还有喜好,习惯,等等等
夸张点说,几乎是他的一生,也许他是特助的原因,可能对自己更加了解,所以这里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小事。”
“你这两天就是在整理这个”
“是的,没来看望老板,就是因为我正在没日没夜,通宵达旦,连饭都没时间吃的整理这些。”
温叙言把文件转个手,身后侧的翁让就有眼力见的接了过去。
“那看来我要给你一份奖励了。”
“谢谢老板。”
奚遥是一点不客气,直接弯腰道谢。
“那就奖励你离开温氏,和我一起创业吧,整个温氏集团我可就选了你一个人。”
奚遥直起身“马上要过年了,现在离开,我的年终奖”
“加倍。”温叙言不愧是霸总,一开口就霸气十足。
奚遥再次弯下身,“谢谢老板,给我陪您一同创业的资格。”
“我要余氏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