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言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事已至此,温家有两种勉强保全脸面的方法,一种推到余梦生身上,一种推到自己身上。
不过那都无所谓,余梦生没有说话的资格,决定权在自己手上,而自己会揽下这件事,以达到真正的目的。
转头看向车窗,灯光如散落的宝石向后飞去,而宝石上映衬出余惜辞的半张侧脸。
眉头微皱,嘴角向下紧绷,视线盯在一处一动不动。
他在紧张。
温叙言得出结论,又想起他动手时的样子,打架倒是不见他紧张。
视线被他耳朵边上翘起的一缕头发吸引,剪的乱糟糟的头发,总是这里翘起一点,那里翘起一点。
他转过头,向椅背上靠去,抬起手比试了下后,用一根手指勾住那缕头发,顺着耳朵的轮廓,向后捋。
手指和耳朵轻轻摩擦,往下顺头发的时候,又把小饺子一样的耳朵压弯了些,收回时,勾的粉红色的耳垂颤了几下。
他放下手,拇指和食指往一起搓,回味着刚才的触感。
余惜辞动作僵硬缓慢的转过头,看向他,“叙、叙言哥,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他嗖的一下抬起手,捂住自己快要烧着的耳朵,以免露馅。
但是他不知道他的脸,他所有露在外的皮肤,包括他捂耳朵的手都是红的。
相比之下
温叙言这个动手的却十分淡定,“你头发翘起来了,你现在该说,谢谢叙言哥。”
余惜辞眨巴了两下眼睛,是这样吗
可是面对温叙言那双沉静的眸子,他只觉得他说什么都对,“谢谢叙言哥。”
要多乖有多乖,尤其是他眼睛里还充满着疑惑,却听话的道谢。
更叫人想
温叙言停下搓手,刚才那一瞬间他想说些或者做些更过分的,看他是不是也会这么乖。
但他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变态。
“到了后,你不要冲动,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还是说点正经事吧。
余惜辞点头,“好。”
前面的陈毅紧抿着嘴唇,一副发现了大事的样子。
之后一路无话,到了温家,温叙言打量了眼这栋灯火辉煌的别墅,内心没有一点起伏。
医生说刺激可能会让他恢复记忆,去以前熟悉的地方,多和一些熟悉的人接触。
看来自己对这个别墅,或者是说这个家感情不深。
温叙安也从车上下来,狠狠看了他一眼,但不像之前那副疯狗样子了。
相安无事的进了院子,到门口时,温叙安怂了,老爸一定会揍死他的但其他人都进去了,他犹豫下后,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房间里的人齐刷刷的把视线投了过去。
温叙言无声的扫了一圈,尤其是多看了眼余梦生,对方愤恨中带着丝得意,他敛了下眉目,看来事情有了其它的发展。
也许有些戏不需要自己来演了,有人已经粉墨登场了。
来到温惠仁身前,“爸。”
温叙安垂头不敢见人的也走了过去,懦懦的叫了声,“爸。”
温惠仁眼神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叙言,你跟我过来。”
温叙言离开时交代了翁让一句,让他照顾好余惜辞。
跟在温惠仁身后到了书房,门刚关上,温惠仁立马变脸,怒不可遏,“事情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把温家的脸面放到了哪里去”
温叙言并没有被他震慑住,从容道“爸这个问题,应该去问温叙安。”
父子俩毫不退让的对视着,最后还是温惠仁败下阵来,软了神色,“叙言,这件事是叙安对不起你 ,但是他是温家人,是我儿子,这个罪名他不能背温家不能背”
“那爸有什么打算,俩人的视频铁证如山,现在和我说这些,我也回天无力啊。”
温惠仁转悠着铁核桃,盯着他这个虽然失忆了,但更锋芒毕露的儿子,“如果有办法。”
温叙言倒是有些好奇,他们会想出什么办法,“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听他松口,温惠仁欣慰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在对面隔着桌子坐下了,然后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
温叙言看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瞳孔猛缩,脑袋又痛了起来,搭在椅把上的手,不动声色的移到了桌下,死死拧着自己的腿,脸上毫无端倪。
“你和余梦生在结婚一个月后,认清了一厢情愿的爱情是得不到幸福的,所以放弃了这段婚姻,和余梦生签了离婚协议。
为了保全温家的名声,打算过一阵再公布,这件事情两家人都知道,这期间余梦生和温叙安产生了感情,你也是知道并且祝福的。”
温惠仁盘了下铁核桃,“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没有谎言,没有背叛,没有乱伦。”
汗珠自温叙言的鬓边落下,疼痛让温惠仁的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但他听清楚了,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