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个灵魂,用着破碎的不幸来换取一时的宁静。
纵身于这个时代吧,佐野万次郎,去创造一个东京不良的时代。
告别龙宫寺坚之后,青木久久的伫立于佐野家的门前。久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位穿着道服的老人站在了她的身后她都没发现。
佐野万次郎的爷爷。
忽然,青木的心中不断涌出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来。她站在这位老人面前,所有的身份都是佐野家的朋友,无论是佐野万次郎还是佐野艾玛,她都只能是活着的人的朋友。
她多么想说,自己是真一郎的朋友,在东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真一郎而存在。
“哎——青木。”
“哎?青木?为什么会这么晚过来啊!”佐野万次郎咬着棒棒糖的动作停住,任由嘴里的糖果掉落在地上。
“天都已经黑掉了吧!”他快两步走过来,跟爷爷打了招呼就不由分说的拉着青木走到屋里。
青木厚着脸皮说:“我当然是来借宿的。”
佐野万次郎吐槽,“把我家当旅馆了吗。”
青木随便找了地方坐下,伸手拿了一个苹果塞进嘴里,毫不客气的好像她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
“外套好好放起来哦,要不然我走的时候会给你穿走呢。”
还说着这样恶劣的话。
青木是真的和其他女生不一样的,奇怪的女生呢。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可是难得的,在青木面前可以放下一切,心中也是无比的平静。
佐野万次郎拉一把椅子,坐到青木的对面,正视着她的眉眼,问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过来?”
少女目光狡黠,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偏头问他:“你猜,我有没有梦见你。”
佐野万次郎疑惑,“没有吧。”
青木顺着他的话说:“那还真是噩梦呢,所以我醒过来就来见你了啊。”
“来到这个有万次郎在的世界。”
青木的左手搭在胸口上,脸上表情尽是深情款款。
佐野万次郎想笑,这种时候青木的话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真假了。
本想借着这句话贩见的青木并没有得到佐野万次郎的恼怒,或者恼羞成怒。
他反而微笑着,金发少年的样貌逐渐在她眼中褪去,变成冷血的黑色短发形象。
那是谁。
“谢谢你,浅。”
黑色短发的形象在眼中如镜子一般碎裂,看着温柔且笑的金发少年,青木罕见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觉告诉她,那是佐野万次郎的未来。
如黑色一般,深渊一样痛苦的未来。
那是谁。
青木直勾勾的盯着佐野万次郎的眼睛,她又低下头。
带着近乎脆弱的声音说:“我做恶梦了,mikey。”
“你不要剪短发,也不可以染黑色。”
青木握拳,指甲不自觉的扣着掌心,抬眼与他对视。
佐野万次郎朝她伸手,掌心安抚似得梳理着青木头顶的发丝。
“我早就想问你了,青木。”
“你有黑色冲动吧。”
青木红着脸挥开他的手,大声反驳说:“什么黑色冲动啊!对我这种美少女来说不应该是粉色冲动吗!!!”
佐野万次郎陷入了沉默。
这种沉默无疑是对青木粉红色美少女的质疑和否定,她愤怒,她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爆发。
就像青木浅在女追男一万零八式中所言,女人的沉默往往代表着失望,而男人的沉默往往代表着默认和否定。
就像他们无法在黑夜中隐瞒的真相。
事实就是这么的冷酷。
话题回归到黑色冲动,虽然不是什么三途真爱的粉色,但是看着佐野万次郎的表情这问题貌似还是很严重的。
所以青木反问:“黑色冲动是什么?如果说是有时候会想要揍人的冲动的话,我现在就挺想揍你的。”
佐野万次郎抬手挡在自己的脸前,他背后是昏暗的房间摆设,还有一副奇怪的画,色彩的鲜明感在昏暗的夜色中格格不入。
所以青木的目光被转移到了画上面。
佐野万次郎说:“不,黑色冲动是——”他顺着青木的视线方向,看到了身后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那是大哥画的,看得出来他很没有艺术天赋吧。”
听起来很像是一个死了的抽象派画家,不过他的画作除了色彩鲜明之外也没什么可以恭维的地方,唯一可以夸赞的就是堂堂黑龙总长还有不良之外的可怜的三分钟爱好。
啊,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机车了,这个被亲爱的弟弟继承的,名叫巴布的一辆车。
“兜风去吧,万次郎。”
“叫我mikey。”
“好的万次郎。”
驰骋着东京的夜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