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见状，打圆场说道：“你们之间有超过一千五百年的时间差，思考模式必然无法沟通，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但这种事情——”

“接受吧，至少我一直在接受。”

博士微笑着看向米勒：“m，你终有一天会想起自己是谁。”

“你在暗示什么？”

米勒问。

博士抬头，笑而不语。

……

……

在野外的第三天，米勒等人终于抵达此时还是妮缪·印万都的上都夫人的住处——一座藏在充满毒气沼泽的树林深处的小木屋。

进入木屋的唯一通道是悬在冒着绿油油的毒气的恶臭湖泊上方的摇摇欲坠的浮桥。

“如果克拉克没有倒下，他可以带我们飞过去。”

看着随时可能被毒气吞没的浮桥，布鲁斯不无遗憾地说道。

康斯坦丁摸了下后颈，毫无愧疚地表示：“我能用悬空魔法过桥，但是我无法使用传送门，这一带有限制魔法的结界。”

“既然如此，由你全权代表我们进去和上都夫人谈判，怎么样？”

米勒笑盈盈地建议道。

无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康斯坦丁：“……”

回过神后，他赶紧为自己找借口：“上都夫人不喜欢我这种垃圾男人，她喜欢年长睿智又充满无尽的求知欲……比如……布鲁斯！你就是她喜欢的类型！除了年纪不符合，其他几乎每一条都——”

“然而我现在对你更有兴趣。”

上都夫人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毒气浓郁的浮桥尽头出现了一位青春美貌的少女。

她的头发如夜空般黝黑，眼睛却绿得像新春的嫩叶。

“……上都夫人！”

看清少女面容的瞬间，康斯坦丁的声音开始发抖，身体不自觉地躲到同伴们身后。

对此，上都夫人淡淡一笑，悬空走到众人面前：“你们好，我是妮缪·印万都（nimueinwudu），未来的我会被称为上都夫人（madamexanadu）。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并且我可以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们，我没有能力救他。”

“那我们该怎么办？”布鲁斯问，“你能用你的魔法告诉我们去哪里找人救克拉克吗？”

“不能。”

上都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布鲁斯：“但我知道我的姐姐摩根勒菲可以救他，前提是她愿意救他。”

“摩根勒菲可不是——”

“湖中魔女。”

上都夫人莞尔一笑，伸手，摸了下克拉克被诅咒折磨得滚烫冒烟的额头：“他现在随时可能炸开，变成一场巨大的灾难。”

“你有办法——”

“你留下。”

上都夫人指着博士说：“你留下在这里和我一起照顾他。”

“为什么？”

博士不解地看着上都夫人。

“因为我喜欢你，”上都夫人说，“你的眼神让我确定你与我有命中注定的情缘。”

“可是我……”

“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来到这个时代。”

说话间，上都夫人的双手已经绕住博士的脖颈，红唇咬着耳垂：“留下来陪我，我承诺你将在我这里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

“什么？”

“master（法师）。”

上都夫人轻声吐出单词。

博士全身一震：“你知道——”

“当然，我知道无数秘密，过去的，和未来的，何况——”

上都夫人指向奄奄一息的超人：“他是已婚男士，我是未婚女性，要保持安全距离。”

“你说得很有道理。”

博士决定接受上都夫人的建议，留在林中小屋和她一起照顾气息奄奄的克拉克。

康斯坦丁此时突然支棱起来，从布鲁斯身后冒出脑袋：“上都夫人……”

“你想和我谈恋爱？”

上都夫人坏笑地看着康斯坦丁。

——和她谈恋爱的男人通常下场惨烈。

康斯坦丁会意，干笑道：“我没有和你谈恋爱的打算，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找你的二姐摩根勒菲？据我所知你们的关系非常糟糕，而且摩根勒菲想杀你，当然，你也想杀死她。”

“因为我和你们同行注定无法杀死摩根勒菲，还可能被她杀死，”上都夫人冷静地说道，“我不能死亡，我留在这里。”

“那我们……”

“你们会平安无事的。”

上都夫人语调暧昧地说着，视线落在米勒和亚瑟身上。

米勒最近五年都被凯尔特部落当神使膜拜，早已习惯他人的专注眼神，但是亚瑟无法忍受上都夫人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冷笑提醒：“女士，请收回你的注视！”

“为什么？因为你和我想着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