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两个人不来电,坐在这里聊到天亮都没用。
他们边吃边聊,卢仁义说话风趣幽默,还什么都懂一些,是个挺舒服的人。夏轻眠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觉得我们挺聊得来,你觉得呢?”
夏轻眠一顿,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她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男方有进一步交往的想法。
她有些紧张,端起高脚杯轻啜一口。香槟清甜,可她喉咙里仿佛有火在烧。
“我觉得……”
“你抛弃我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么?”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横插进来。
正在交谈的两人同时转过头。
桌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挺拔的男人。笔挺的西装下身材精壮劲瘦,圆寸头极短,露出饱满的额头。本来就长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可因为眉骨很高,眼窝深陷,显得眼睛格外深邃。
这人长相俊逸,气质过人,左耳上那枚闪着微光的钻石耳钉像斯文上裂开的一道缝隙,痞气横冲直撞冒出来招摇过市。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夏轻眠,一脸无辜加失落。隐形的狗耳朵和尾巴似乎因为丧气耷拉下来。
夏轻眠一脸懵逼,这条委屈巴巴又高贵不凡的杜宾犬是打哪来的?
“你是……”
这人长得好像在酒吧里遇见的那个男生。但那时他戴了耳钉吗?
她有些叫不准,因为气质相差太多了。
苏彻径自拉开椅子坐她身边,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在这眼巴巴等你回复,没想到你竟然有了别的……”
“狗”字在齿间转了一圈,他略微停顿,不着痕迹地换成:“男人。”
“夏小姐,你到底认识他吗?”约会被打扰,卢仁义有些不高兴。
“我好像认识……”但不是很熟,就更别说抛弃什么的了。
“你好,苏立冬。”苏彻伸手自我介绍。
卢仁义顿了顿,不情愿的与他握手,“你好。”
苏立冬三个字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夏轻眠猛地转过脸,不可置信地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你说你是谁?”
她红唇紧抿,水润的眼眸颤了颤,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情绪。
苏彻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手在桌下轻轻插入她指间,交握成十指紧扣。
垂眸瞧了她许久,低声在她耳边道:“沙发上那句话你忘了?”
这是离开海市前他留下的问题,至今还在等待答案。可时过境迁,他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她差点就没认出来。这个问题反而成了他们曾经相濡以沫的证据。
夏轻眠清晰的感觉到心脏不受控制的重重跳了几下。胸腔里如雷似鼓,血液伴随逐渐苏醒的悸动在体内叫嚣奔腾。
指尖动了动,下意识想要抽出来。苏彻忽然收拢掌心,颇有“打死也不放手”的意味儿。
“夏小姐,你朋友要跟我们一起用餐吗……”
“不好意思卢先生,麻烦给我几分钟时间去处理事情。”夏轻眠拉着苏彻起身,“先失陪一下。”
“你跟我过来。”说完,她放开苏彻的手,踩着三寸高跟鞋去了走廊。
苏彻回头对卢仁义摊摊手,心情雀跃地跟了过去。
走廊里有些凉,夏轻眠抱着手臂焦躁的来回走动。她脑子很乱,没想到的是苏立冬和酒吧里那位是同一个人,并且在她信誓旦旦的拒绝后就把他给睡了。
好吧,她承认以貌取人是她的不对。在海边相处的那些天,他完全是一个身心都十分成熟的男人,而且相当有魅力。
但是!他隐瞒了他们见过面的事实。并且!还挂了她的电话。
她对上面两件事耿耿于怀的同时,却无法否认在知道他是苏立冬的那一瞬间,她差点喜极而泣。
剪不断理还乱,夏轻眠一下皱眉一下勾唇。宛若一个有什么大病的美女。
“披上衣服再笑。”
苏彻从身后为她披上西装,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这种软玉在怀的感觉,想得他心头发疼。
后背贴着坚硬的胸膛,瞬间被温暖包围。夏轻眠抬头,看见他光洁的下巴,锋利的下颚线比她事业规划还要清晰。
“你变化太大了,我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苏立冬。”她实话实说。
在海边明明是个胡子拉碴的糙汉,怎么一个多月没见就变成了又奶又狼的杜宾犬。
简直匪夷所思。
苏彻叹口气,“你不敢冲浪,喜欢吃海鲜,还入坑了钓鱼。耳尖上有个红色的痣,就在这里。”他轻轻吻上她耳尖,低声继续,“蝴蝶骨上还有个胎记,形状像朵棉花糖。”
他用下巴蹭蹭她脸颊,声音沙哑,“味道也像。”
夏轻眠脸热得不行,打断他继续输出,“好了不要说了,我相信了。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之前见过。”
当时她问,他也没有承认。不过……好像也没有不承认。
“我不敢说。”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