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她弯弯嘴角,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领带放在台面,“这是我哥之前落在我那里的,我最近联系不上他,你能不能帮我还给他”
夏轻眠垂下眼眸,视线扫过藏蓝色领带,认出这确实是许谨修的东西。
“你可以直接送到许家,或者直接扔了。他领带很多,不差这一条。”
夏轻眠说得漫不经心,仿佛对领带为什么会落在她那里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的反应不在预期之内,薛映朵脸色一僵,干笑,“不太好吧,我哥的东西都挺贵的。”
夏轻眠不想陪她浪费时间去玩那些老套的把戏,果断撕掉她劣质的伪装“其实你的手段都挺拙劣的,因为你是许谨修的妹妹之前我忍着不计较。现在就我们两个,把你那些茶言茶语的白莲花行径收一收,想说什么直白点。省出些时间对着喜欢看你演戏的人去演,可以吗”
薛映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夏轻眠语气不重,可句句都是挖苦。她的坦率更衬得自己小家子气。
她无声的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将柠檬水一饮而尽。
咚
“当初我被许家收养,以为会这样过一辈子。没想到后来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想要把我接回去。”薛映朵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回薛家吗因为我想跟许谨修在同一个户口上,离开许家才能光明正大跟他在一起。可是没想到你来了。我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无论样貌还是学历我都不输你,你也没有什么家庭背景可言,唯一比我强的就是一副好身体。可我生病的时候还住在许家,他们应该对我负责。”
有些事一但开了头,接下来的话似乎变得很容易说出口。
夏轻眠配不上许谨修,薛映朵多年来一直都这样认为。今天她终于能把这句话说出来,憋在胸口里的气彻底宣泄出来。
她将玻璃杯用力放到台面上,脸上的假笑完全敛去,“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夏轻眠你压根配不上许谨修”
舒缓的轻音乐在安静的酒吧里流淌。灯光昏暗迷离,角落那一桌聚集着七八个年轻人,正惬意放松的谈天说地。
司徒橙和沈初柠围着平板在研究旅行攻略。她们像两只小鹌鹑凑在一起谈论半天也没搞出个所以然。
“哥,你和立冬哥能不能过来一起看看明明是大家一起去怎么就我们两个在卖力气”
司徒野掏了掏被吵到的耳朵,用脚尖踢踢苏彻的椅子,“苏立冬,我妹妹喊你。”
沈初柠没绷住噗嗤笑出来,“每次你这么喊我表哥小名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
“土也不怨我啊。咱苏伯母就是这么给取的。行了,我跟他说会儿话,你俩先看着,有什么拿不准的就问其他人。”
司徒野敷衍完,将椅子拉到苏彻身旁,“我说你自从进来后眼神就粘在了吧台那边儿,看什么呢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关你屁事。”
“你这人怎么卸磨杀驴呢”
苏彻懒洋洋瞥他一眼,笑了声“就是。我怎么就卸磨杀驴了。”
“你大爷”司徒野忽略掉自己骂自己的憨批行为,不死心的又往前凑了凑。视线越过景观盆栽落在吧台边,啧啧两声,“我说呢,原来别有洞天。”
夏轻眠穿着灰色运动裤和一件水粉色的抓绒外套,长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几缕碎发落在脸颊。特意做旧的橘黄色灯光洒下来,她侧脸线条柔美得如同炭笔勾勒。
小腿忽然被人用力踢了一下。司徒野回神,对上苏彻凉凉的目光。
“看够了吗”
“我这不是帮你把关吗”他心虚的干笑一声,自来万花丛中过,竟然看个女人看呆了,丢人
苏彻冷哼“那你这忙帮得可真不客气。”
卧槽啊二十几年兄弟要不要连他的醋都吃啊不就是多看两眼吗,又不会少块肉
“我说你也别光在这望眼欲穿了,上去打个招呼啊,怂什么”
苏彻放下交叠的长腿,一把推开司徒野的脑袋,“让一让,你骚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