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季临希有些头疼,这瓜娃子不会迷糊到忘了自家门牌号吧
这也不是他瞎操心。有次换了新车,苏彻折腾半天没解开锁。一气之下找了块板砖砸碎了车玻璃。
砸完才发现这车什么都跟他的一模一样,就是车牌不太像。然后他恍然想起来,自己的车根本没停在这个区域,无缘无故就这么赔进去一大笔钱。
刚回忆完不堪入目的黑历史,季临希就见苏彻折身走了过来。
他无奈地摇摇头问“你是找不到家了还是怎么着”
这地方是上个月刚搬过来的,不怪他会这么问。
“落东西了。”他拉开车门扔下这句话,就开始在副驾驶上翻找。
座位上仔仔细细找了个遍,接着弯腰开始在脚下摸索。
季临希眼里满是错愕。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洁癖扔在度假酒店没带回来。
“你在找什”
“好了。”苏彻将东西揣进兜里冲他抬下巴,“你放开跑吧。”
说完痛快甩上车门。
季临希“”
你在这遛狗呢
酒店里。
林竹音上楼后直奔夏轻眠的房间。她住的地方还好,没受到什么波及。只是这股浓重的烟味恐怕在短时间内散不去了。
夏轻眠正在收拾东西,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检查完手机和证件一样不少后,去浴室洗了把脸。
林竹音抽几张洗脸巾递给她,“现在回去吗”
夏轻眠点头,“刚好天也亮了,我想回去看看我妈。”
说到这,她眼神变得柔和,“一个月没见,怪想的。”
“行,那我跟你一块走。”
她和牧丞原本还有别的行程,现在看来估计也是泡汤了。
夏轻眠拉了一下她的手,“对不起啊音音,好好的生日搞成这样。”
“你这说哪的话你连家都没回专门来陪我不知道有多开心”林竹音冷哼,“我看就不应该叫许谨修来。每次都带个拖油瓶,你说怎么会有脸皮那么厚的人呢她真看不出来别人烦她吗”
提起这两人就一肚子火这么喜欢粘一起干脆锁死呗,出来祸害别人干什么
“以前我还真以为那个小绿茶没有歪心思。现在看来,许家这哪是收养个孩子,分明就是养大了一朵白莲。”
装傻充愣比谁都会,看着柔柔弱弱的,实则一肚子鬼主意。
轻微的刺痛在心底蔓延。夏轻眠垂了垂眼眸,语气很淡“不全是她的原因。”
白莲花在适合的环境才能生存,而绿茶要有温度才能泡开。没人给她创造条件,她那些小把戏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成功。
林竹音眼里全是心疼。想试图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怕一开口变成了揭伤疤。
她反握住夏轻眠的手,轻轻揉揉地捏她指尖,给以无声安慰。
“小眠你的手链怎么不见了”
明明在酒吧时还见她戴着的。
夏轻眠后知后觉,看到空荡荡的手腕后一怔,“可能是着火的时候掉了。”
林竹音说“我们去酒店登个记,看看有没有人捡到。”
下楼去前台做完记录,两人并肩走出酒店大门。他们一共开了三辆车,这会儿都在门前候着。
牧丞看见林竹音走出来,连忙狗腿地给她递上早餐,主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林竹音白他一眼,转头问夏轻眠,“跟我一起走还是”
“我送她回去。”
许谨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换了一身挺括的西装,清冷的气质跟平时别无二致。
“走吧,给你买了早餐在车上。”
夏轻眠的视线越过他,看到了不远处眼巴巴看着这里的薛映朵。
微微波动的思绪瞬间平静下去。
“不用了,我跟音音回去。”
说完没再看他一眼,径自坐进了后座。
林竹音嘲弄地弯弯嘴角,打开副驾驶的门也坐了进去。
清晨的云被风吹散,细碎的阳光渐渐冒头。许谨修看着车窗里的人,脸上一片阴霾。
最尴尬的当属牧丞了。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轻咳一声,讪讪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她安全送回去。”
话音刚落,刺耳的喇叭声就响了起来。
牧丞给了林竹音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火速开门上车。
“你这么不舍得可以去坐他的车。”林竹音皮笑肉不笑,“刚好没人打扰你们三兄妹。”
牧丞好脾气的哄她“那不行,我得把亲自我家女王送回去。”
他狗腿的凑过来讨亲亲,被林竹音用手指头推了回去,“你别急,咱俩的账我慢慢跟你算”
夏轻眠听着他们斗嘴,将视线转到车窗外。
天空碧蓝,树叶被风吹得打着旋儿缓缓飘落。金黄色的落叶顺着道路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