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真不知道,平日里淡定的我,怎么如今就如此容易烦躁?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良久,江知夏才感叹的说道。
“没事。我跟甄医婆了解过了,你就是有孕了,才这样的。”柳天阔安抚的说道。
江知夏听了柳天阔的解释,才算是缓解了。
她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怀孕,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甄医婆见过好多妇人有孕,自然懂得。
那看来这是正常现象了。
现在这个事情,有柳天阔来处理,那她就不管了。
因此,江知夏真的就不去想了。
重新开始了安胎生活的江知夏,又开始平平静静的生活了起来。
许是那糁汤的心理作用,也许是天气慢慢的变得凉了起来的原因,江知夏从那天起,倒是可以安安稳稳的吃起饭来了。
八月十五中秋节,因着楚雄去了边城还没回来,所以楚府里就剩下了柳天阔和江知夏两个主子过节。
这过节的气氛自然不是很浓。
因此,八月十五这一日,承恩侯夫人早早的就过来喊着他们两口子去承恩侯府过节。
柳天阔有些不愿意,毕竟江知夏怀孕还不足三个月呢。
万一承恩侯府里有人使坏,那岂不是后悔都来不及。
“府里那边,我们瞒得紧紧的。儿媳素来不在府里住,他们也无从知道儿媳的换洗。更何况,当日里大家都是知道儿媳是不能生育的,他们不会想到这里的。这边让甄医婆作为贴身嬷嬷跟着儿媳,再让东篱和那个会功夫的若兰贴身伺候着,我也会紧紧的看顾着儿媳的。”
承恩侯夫人急切的说道。
江知夏不能生育的事情,府里的人都知道,府外的人却是不知道的。
因此,江知夏怀孕了这个事情,有那消息灵通的外人知道了,但是,承恩侯府里却是不知道。
或许有听了一耳朵的,但是,她们都选择不相信而已。
而外人呢,既然消息灵通,自然也知道承恩侯府里这几房关系并不是非常好。
见她们说了,承恩侯府里的人不信,她们也就不再提起了。
因此,承恩侯府里的主子们,却是真的不知道江知夏怀孕了。
这个先入为主,此时也算是个好事了。
江知夏听到这个话,却是制止了柳天阔的拒绝。
八月十五中秋节,作为承恩侯亲子亲媳,不去府里过节,说不过去且不说,也容易引起怀疑。
说不定,之前保密的很好,因着这不合常规的事情,反倒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我们去住一晚,明日早上吃过早膳就回来吧。”江知夏一锤定音。
见到自家娘子发话了,柳天阔自然是没话说了。
承恩侯夫人则是感激的连连点点头。
“现如今,那柳文礼都颓废的不行了。你父亲也是安排了护卫,专门的盯着他了。他定然是不敢再起什么幺蛾子的。”
承恩侯夫人想到了府里跟小两口不和的小三房,赶紧的补充道。
柳文礼就是承恩侯府里最惹柳天阔和江知夏烦躁的毒瘤,只可惜,因着柳氏宗族的干涉,他们都无法把小三房逐出家门。
而柳天阔听到承恩侯夫人提起柳文礼,不由得垂下眼眸冷笑。
他入了官场才知道,报复一个人,让一个人简单的丢失了性命,那反倒是最痛快的死法了。
报复一个人,就是要摧残他的意志,夺取他最在意的事情。
所有害过知夏的人,都不应该简简单单的就被放过。
单是打个几板子怎么能行?
柳文礼虽然还是承恩侯府的三爷,但是,他却是再也不能科举了------因为他不小心伤了脸。
柳文礼的通房流霞,在日复一日的被柳文礼和柳三奶奶的苛待中,终于爆发了。
在六月里江知夏被诊断出有身孕之后的第三天,流霞在伺候柳文礼的时候,因为柳文礼发火摔了茶碗在她头上,她捡完了之后,就用茶碗的碎片,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在柳文礼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她倒是想多划几道,不过被反应过来的柳文礼给推倒了。
柳文礼治好了伤之后,就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深深的横贯整个脸颊的疤痕。
大历朝有律法规定,貌残着不可为官。
当然,若是才华惊人,能力惊天,还是有破格的可能的。
而柳文礼自然不是这种惊天的人才,所以就彻底的断掉了柳文礼的科举之路了。
始作俑者流霞的下场自然不会好,直接被愤怒的柳三爷和柳三奶奶乱棍打死了。
可是,在柳三奶奶回娘家去迁怒于流霞的家人时,却得知流霞的家人早就在两个月之前,自赎自身离开了。
如此,始作俑者死了。
始作俑者的家人早就消失了。
柳三爷和柳三奶奶更加认为是流霞的私心作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