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因为没有大朝会,承恩侯只需要去衙门里当值,所以倒是不用早起。
柳天阔和江知夏陪着承恩侯夫妇吃过早饭,就打算要离开承恩侯府回自己家。
“侯爷,夫人,大爷, 大奶奶,那昨日里的守门的婆子和那引路的小厮,都不肯走,在后院的柴房那里喊着冤,说是这个事情是有府里的主子让他们听从的。”
木嬷嬷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挨个的行完礼之后。她看了看众人, 还是决定公开的禀告了。
“这话是何意?你去把人给我提过来。”
承恩侯夫人沉着脸说道。
这承恩侯府是她掌家的,结果在她的手里, 出现了陷害自己儿子的人。
虽然说是因为自己最近一段时日,为了让柳天阔他们再认回,所以稍微疏忽了一点。
但是,这么明晃晃的陷害,已经触犯到了她的底线。
更别说,还有府里的主子参与了。
那婆子一家子和小厮一家子,都哭的惨兮兮的被提了上来。
原来,昨日承恩侯夫人审问了之后,就把他们两家子都关了起来。打算在今日折了手脚,灌了哑药,以谋害主家的名义送去见官的。
这两个人见到素来宽和的承恩侯夫妇真的生气了。他们吓极了,在柴房里苦苦的哀求守门的嬷嬷,只说有要事要禀告,求她们找了木嬷嬷过来。
等着木嬷嬷来了,就说了有府里的主子下了命令, 让听从朱小姐安排的讯息,只求见主子一面,好详细的禀告, 也是为了能从轻发落。
要知道, 以奴害主,基本都是大罪。就算是主家打死了,也只需要去官府里报备一声即可。
更不用主家是承恩侯夫妇,是皇后娘娘的生身父母了。
承恩侯夫人不打死他们,是不想让承恩侯府沾了人命。但是罚了他们之后,再送去见官,那基本上也是没命了啊。
此时他们见到了长房的主子,知道再不说,就真的来不及了。
于是两个人就赶紧的把他们不只是收了朱小姐的钱财才做这个事情,还是柳三爷让他们听从朱小姐吩咐,他们才敢去做的。
“怎么又是他?”柳天阔一听脸板了起来,“上次找了知夏的娘家人来挑事,昨日又在这事里掺和了一脚?”
“儿媳的娘家人?我们怎么不知道儿媳的娘家人来过?怎么不好好招待一下?”
承恩侯夫人听到江知夏的娘家人来过,急忙惊讶的问道。
亲家来了,可是大事。
不过,江知夏不是说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吗?
“那个事情,回头再给您说。先把这两家子处理了吧。”
柳天阔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群人,淡淡的说道。
承恩侯夫人看着这堂上乱糟糟的,确实也是没法详细的好好说。
于是,她就赶紧的先把堂上的事情处理了一下。
因为小厮和婆子的举告,所以她就不把他们送官了,先扔到了柴房里关起来。
若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就打上一顿板子,送到最苦的庄子上去做苦役。
毕竟,他们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若不是真的,再按照之前的安排做即可。
承恩侯也不去上衙了,使人去衙门里告了假。
等到堂上都清净了,柳天阔就把江知夏娘家叔父那一家人的事情说了一下。
因为江知夏家来客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
柳天阔和江知夏也觉得对柳文礼来说,这种事也不可能有太大的惩罚。所以就没再提起。
“我本来还因为昨日里,是那朱小姐雇人行凶的事情,觉得冤枉了柳文礼。所以,就想着把他找人来恶心知夏的事情,暂时的搁置一下。谁想到,他也在设计我的事情中,掺了一脚。”
柳天阔冷冷的说道。
承恩侯夫妇听完之后大怒,找了柳文礼来对质。
柳文礼见之前的这两个事情都没有成果,本就心情郁卒。
现如今,见被承恩侯询问,反倒是破罐子破摔,痛痛快快的承认了。
大怒的承恩侯带着柳天阔和柳文礼,立刻去了族长家里,把这个事情报给了柳族长,想要把柳文礼那一房赶出承恩侯府。
结果却被闻风而动的族人劝住了。
都说什么‘不过是个小错,改了就行了’。
又说‘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怎么就要赶出家门?’
还有人拿着皇后娘娘和嫡皇子来说事,说‘如今娘娘正是需要府里和睦的名声’之类的。
甚至还有人说到江知夏没有人情味,居然不照顾叔叔一家。哪怕叔叔当年那么做,那也是骨肉亲情,不能随意割断。。。
最终,柳文礼也只是当着众人,在祠堂里被打了一顿板子。
柳族长又发了话,让柳文礼在柳氏祠堂里跪两晚上,然后就是禁足加抄写家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