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媒人至关重要,要去双方家里跟双方的媒婆和家主沟通。
若是江知夏做了媒人,承恩侯夫人作为主要操持女方婚事的亲眷,自然就能见到了。
而江知夏来了,她那个嗜妻如命的儿子,能不跟着吗?
这样子,就算他们还是不认自己,但是,总归能多见几次面了啊。
显然楚天阔也想到了这个,因此他本来稍微缓和的脸色又黑了起来。
他本来想的是,还请林夫人当楚沐风的媒人的。
现在,承恩侯夫人这个话一出,楚沐风和林秋水也都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们两个人也不敢做声了。
江知夏叹了一口。
楚沐风是她从宫里出来之后,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是一个仗义又古道热肠的男子,对她也是像妹妹一般的照顾。
林秋水又是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姑娘,她很是喜欢。为着这两个人,她妥协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因此,她按住了要起身拒绝的楚天阔。
“好的。我答应。秋水妹妹的父亲那边,就劳烦夫人了。”
此话一出,林秋水和楚沐风感激的眼神,就看过来了。只把江知夏看的脸红,把楚天阔看的醋意大发。
“好了,这个事情说完了,你们都可以走了。”
不高兴的楚天阔,就想让大家都不高兴,所以赶人道。
“不着急。这两个孩子,都相当于是无父无母给做主的。咱们不得讨论谈论他们以后的生活啊?还有聘礼,聘金这等牵扯钱财的事情。”
承恩侯夫人见到江知夏应了,反倒是不疾不徐的说道。
她好像找到江知夏的弱点了------特别重情。
这话一出,江知夏在旁边直点头。
而楚天阔则是咬着牙说道:“这个事情,自有媒婆来对谈。”
“媒婆传话,传过来传过去的。哪里有我们直接当面说的清楚。”承恩侯夫人喝了一口茶,平静的说道。
听到这个话,江知夏又想点头了--她当初跟楚天阔就是自己谈好了,然后找了媒婆走的流程。
不过,她看看脸色黑黑的楚天阔,把点了一半的头停住了。
在场的人,就开始看着这对母子的眼神角逐。一个冷硬的拒绝着,一个可怜的恳求着。
“表哥,我们女方的那个媒人,定然会听我父亲的话的。到时候,我岂不是。。。。”
良久,林秋水鼓起勇气,怯怯的说起来。
一则是为了帮自己姨母一把------姨母不敢说认回的事情,只是想见见表哥而已。
二则真的是为了自己考虑。她都不用想,就知道父亲定然是会把所有的聘金都留下,却不会给她什么实惠的嫁妆。
现如今的嫁妆,可是有空抬的。弄些少少的东西,就做成一抬,好看却不实惠。
而女方找的媒婆定然也是会听父亲的话的。
“秋水说的是。”楚沐风也鼓起勇气,对着楚天阔说道。
自己胆小如兔的心上人都开口了,他作为未来夫婿定然是要站在她那边的-----这可是楚天阔教的,说做夫君的定要站在娘子那边。
楚天阔不好说林秋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楚沐风一眼,却也不再说话了。
大家就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婚事的事情。
婚事最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是钱财了。不管是聘金还是嫁妆,都是重中之重。
林家的家境本就是一般,也就是林秋水的母亲嫁过去的时候,因为木家父母疼爱幺女,所以陪送了许多的东西,带了许多的嫁妆。
按理说,这些陪送的嫁妆都是要传给林秋水这个独女的。
不过,当年木家下狱的时候,林秋水的母亲和承恩侯夫人一样,都是变卖了许多的陪嫁,把得到的银两送到狱中打点了。
不过,她的运气没有承恩侯夫人好,能摊上一个好的相公,不但是得到支持且相公日后还给补回了嫁妆。
她只得了自家相公以及林家长辈的苛责。连所剩极少的嫁妆,都被林家以帮林秋水保存为名拿走了。
等到林秋水母亲过世之后,那嫁妆更是被林家给花没了。
因此,林秋水出嫁,她母亲的这份嫁妆,自然是没有了。
聘金和聘礼,估计林父都不会陪嫁给林秋水的-----林家还有其他的孩子呢。
但是聘金若是给的少了,林秋水的面子不好看不说,还免不了婚后会被林家打扰。
于是,承恩侯夫人做主,根据楚沐风的经济状况,让楚沐风出五千两的聘金。
这聘金,就由她来直接说明,是给林父的养老钱,以后也不要来打扰了-----算是暗地里买断这段关系。
“你也不要怪我让你给的多。我那个妹夫,可是个水蛭。没血也要吸上一口。你给这么多,我给你作证人,省得他以后再来找你们办事或者拿钱。”承恩侯夫人对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