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天阔忙完手里的事情,到了后院的时候,就见到了热情的楚沐风以及害羞的林秋水。
林秋水见到楚天阔的时候,吓得立刻站起身来,无措的低着头扭着帕子。
“你别吓着表妹。”江知夏无奈的对着林秋水笑了一下,然后又对着楚天阔低声说道。
“她都二十了,可不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她自己胆子小,你反倒是怪我吓着她?”
楚天阔不满的说道。
林秋水一来,江知夏对她说话的声音都轻了起来,温柔的让他都想妒忌。
江知夏听了楚天阔的话,一时语塞。
林秋水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是,她长得娇小可爱,又总是怯生生的样子,总会让人不自觉的忘了她的年龄。
因此,她也忍不住把林秋水当成小曼那样的小孩子对待。
“就是,大哥你声音那么大,脸那么板,肯定会吓着林小姐的。你看她都要被你吓哭了。”
楚沐风也在旁边附和的大声说道。
楚天阔都被气笑了,“我的声音大?我的声音有你的声音大吗?你都没把她吓哭,我能吓哭?”
楚沐风一时语塞。他转头看向了林秋水。却见本来快要哭的她,此时却偷偷的脸红起来。
看着脸色如霞的林秋水,他莫名的,脸色也变得红了起来。
江知夏看着莫名其妙都脸红起来的两个人,只觉得奇怪。
反倒是楚天阔看过来,看过去,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过,因着楚沐风的插科打诨,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却是慢慢的好了起来。
闲聊了一阵子,林秋水就对着江知夏欲言又止。
她表现的太明显,江知夏就把楚天阔和楚沐风两个人都赶了前院去了。
她又把下人也挥退了,才询问起林秋水来。
林秋水就把她跟承恩侯夫人的谈话说了一遍,又重点把自己不愿意做妾的想法重申了一遍。
“姐姐,”林秋水泪眼涟涟的对着江知夏说道,“请姐姐知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妾的。更加不会去做姐姐的妾,让姐姐伤心。姐姐说过的,相信我本性高洁,姐姐也让我坚持本心。你定要相信我。若是逼我去做妾,我宁愿去死。”
说到最后,林秋水素来柔弱的脸上,显现出了决绝。
她虽然是林家的女儿,但是,自小却是跟着姨母长大的。
她亲眼看着姨父对着容颜慢慢逝去的姨母,却始终不改初心。
这就在她小小的心里,种下了忠贞的种子,慢慢的开花。
这也是为何,她父亲后来逼迫她给承恩侯府的公子做妾,她宁死不从的原因之一。
她或许没有姨母那么幸运,能够得到一个待她如珠如宝的夫君。
但是,她也绝不会想要去做一个左拥右抱的人的妾侍。
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
江知夏听了林秋水的话,不知道该感叹她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说她幸运,是她上有双亲,下有兄弟,还有贵重身份的姨母和表姐。
说她不幸运,是她爹不疼继母不爱,兄弟不亲,连婚嫁自由都没有。
“我相信你的。”江知夏只能怜惜的摸摸她的头发,“不过,你为何不求了你姨母,帮你把婚事早早的定下?”
现如今虽然是父族社会,只要她的父亲不点头,其他人不好随意插手。可是,身份贵重之人自然是除外。不用皇后娘娘出面,承恩侯夫人真的要定下来,就能压得了她的父亲。
“我,我,”林秋水弱弱的说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闺阁女子,哪里好自己去说些什么?况且,就算姨母要定下,那别人家一去打听我的父族,也都放弃了。”
林秋水说完这话,忍不住流眼泪。哪里有女子不想嫁个良人的啊?可是,她一个女子怎么能随便去张口谈论自己的婚事啊?
江知夏听到这个话,居然一时无言。
且不说林秋水父族的事情,就说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上千年的文化理念,就不是她区区几句话,就能彻底推翻的-----更何况她也没打算去推翻。
不过,她真的看着林秋水亲厚,所以忍不住的开口说道:“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你的夫君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总归要有自己的想法啊。你有了想法,就去找到能帮你做主的人来帮助你。指望你父母良心发现,给你找个好姻缘,那可是难了。”
林秋水听了这话,喏喏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
如此反复,连江知夏都看不下去了。
“你想说什么,要勇敢一些说出来。不说我们两个人亲厚,你还是你表哥的表妹呢。你们身上总归是留着相同的血的。”
林秋水听着这话,看着江知夏的真心实意,终于一鼓作气的开口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就是元宵节救我的楚公子。”
说完之后,她的脸色就如同一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