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没有管江知夏的沉默不语,继续的说道:“你之前的时候,可都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的,对吧?但是,现如今,你千万不要做那样的傻事,知道吗?否则,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了意义。”
江知夏呆呆的听着楚天阔这类似于情话的言语,有些呆愣。
这,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呢?
江知夏快速的把这个情绪挥走-----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
“我,我,”江知夏讪讪的说道,“我其实不到最后关头,也不会那么做的。你看,我当初下定决心了,我也没立刻就去做啊。”
“那是你想要跟柳文礼同归于尽,血染喜堂。”楚天阔不客气的说道。
之前,他好不容易打破了江知夏的心房,这才知道了她的打算。
他之前一直以为,知夏只是准备自尽。却没想到,她如此刚硬,居然是想要同归于尽。
江知夏被楚天阔说的,无话可说了。
是的,她肯定是不会单独自尽的。她要死,也得拖着仇人一起。
楚天阔看着沉默的江知夏,也想到了她的心思。
行吧,至少不到最后关头,知夏不会做傻事--------他也不会让事情到最后的关头的。
想到这里,他温柔的对着江知夏说道:“这几天,你就在家里等消息好了。我要出去运作一番,告诉那些人可以行动了。你放心,我不管有什么样的进度,都会回来跟你说的。只是,你切记,切记,不要乱来。”
楚天阔也算是看明白了,知夏不是那种坐等结果的人。瞒着她,不如告知她,让她也能掌握事情的进度。
因此,多次的重申,恨不得把这些话,刻在她的脑袋里。
江知夏看着楚天阔的郑重点点头。又看着楚天阔匆匆的离开。
楚天阔离开之后,去了朱翠楼三楼的包厢。把徐掌柜喊来,安排了人去传递消息行动。
然后,沉思了片刻,他又让徐掌柜去把他早就定好的厚礼取了回来。
他带上礼盒,骑马到了东坊的威武侯府。
门口的门房,一看见是楚天阔,一个赶忙迎了过来,请着他去前院侯爷的书房。另外一个则是亲自给楚天阔把马牵到了马房里。
到了书房之后,楚天阔先是把礼盒恭敬的递给了威武侯,说道:“这是铁匠王,今年新铸的利剑。我一早就定下了。现在刚刚做好,我就给您送过来了。”
威武侯放下了手中的笔,接过了礼盒放在了一边。
然后,他和蔼的笑笑。一边示意楚天阔免礼坐下,一边自己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也坐下,问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威武侯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了,但是,因为常年在军营操练的原因,身体看起来非常的硬朗,像三四十岁的人一样。
他年龄越来越长之后,反倒是越来越爱往儒将方面发展了。平日里,不需要去军营的时候,就是经常在书房里看书,练字。
“回禀义父,前两日我请了林伯父陪同我去送了聘书。因此,今日特地来给您报个喜。我的亲事已经定了。”楚天阔恭恭敬敬的对着威武侯说道。
“哦?”威武侯颇感兴趣的扬了扬眉毛,“这就定亲了?还是请的老林陪你去送的聘书啊。怎么没请我?莫不是,嫌我丢你的脸不成?”
威武侯假装生气的说道。
“义父言重了。”楚天阔哭笑不得的说道,“因为这次只是去纳吉,送个聘书而已。哪里就需要劳动您老人家了?我父亲已经收到了我的飞鸽传书了,正在赶过来的途中。等他来了京城之后,再去送聘礼,走纳征的流程。到时候,还要请义父拨冗做个主婚人呢。”
威武侯听了,这才笑了起来,“这才像话嘛。哪里有定亲事,不让我这个义父出面的。”
楚天阔笑了笑,附和道:“那自然是的。定然是需要义父您主持大局的。”
威武侯笑过之后,端起来一杯茶水,低头喝了一口。
再抬起眼来,又是满脸笑容的问道:“定的姑娘,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心上人吗?”
“正是她。”楚天阔虽然端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但是,眼中的笑意还是清晰可见。
提起心上人的时候,脸色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如此甚好。你如今都是二十五了。别家的男子都是做父亲了,你才将将成亲。你父亲要来正好,我也是许久不见他了,正好叙叙旧。这些老家伙啊,一个比一个少喽。”威武侯感叹的说道。
想他出生将门,可惜家世落魄。少时参军,也是真刀实剑的一路从千户,做到了校尉,都尉,副将,将军,现在又做到了振威军一军之首的主帅。
可是,年少时一起征战的老人,是越来越少了。不是阵亡了,就是受伤退出军营了。
他戎马一生,年龄也越来越大了,以后也要慢慢的把位子交出去了。
幸好,自家儿子还算争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