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笑了。”
徐媒婆看着江知夏一本正经的说怀疑有人骗婚,真是哭笑不得。
等她说完了这话,见到江知夏还是怀疑的样子,赶紧的解释道:“老身今个儿确实就是去了承恩侯府里见了柳三爷。柳三爷亲自跟老身说的要纳姑娘为贵妾的话。”
见她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徐媒婆继续说道:“不要说姑娘怀疑了。老身听了柳三爷的话,也都是怀疑了。不过,这也就表明柳三爷对姑娘是多么的重视啊。况且,这贵妾可都是要去府衙里出纳妾文书的。到时候,那纳妾文书上自然要有柳三爷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等信息。这些,可都是做不了假的。所以,姑娘且放心好了。我徐婆虽然是个私媒,可也不敢干那种坑蒙拐骗的无良事,坏了自己的名声啊。”
那徐媒婆就差要发誓了。
江知夏虽然是半信半疑,但是,她也不管真假了,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拒绝了。对她来说,没有太大影响,纯粹是好奇而已。
“不了。还是劳烦大娘帮我回了吧。”江知夏直接拒绝道。她可绝不会做妾的。
“姑娘这是傻了吗?“徐媒婆忍不住的说道,”贵妾可就是比正妻只低半头了。将来姑娘有了孩子,将来的前途也是无量的啊。“
“劳烦大娘转告柳三爷。小女子身有寒症,不能生育,实在是没法享受好意。”江知夏面上冷静的拒绝着。心里则暗道,多亏你提醒,我自己都快忘了这一茬了。
徐媒婆满脸的不可置信。
“如果柳三爷不信,可以去丰安街上的回春堂找坐堂的大夫询问。那里面的坐堂大夫给我看过症的。”
去年,江知夏得了风寒的时候,确实大夫来看过病的。当时大夫看过了风寒之后,支开了外人,单独跟她说,她宫寒很重,怕是不能生育,让她以后多注意保暖。
她当然是知道自己宫寒很重的,但是仍然是谢了大夫的好意。
现如今,那大夫居然就成了她的证人。
如果承恩侯府去问,估计大夫会说吧?不过,也不知道大夫会不会很重医德不说呢?看来,等会还得打发人去跟大夫说,如果有人来问,就实话实说好了。
“姑娘不能生育??”眼见的,徐媒婆也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惊着了。
要知道,不论哪个年代,女子不能生育一事都是事关重大的。
“正是。我不能生育,如何能耽误别人家?”
江知夏满意的看着徐媒婆的震惊。
她就知道,但凡这个理由说出来,正常的人家都会拒绝她嫁入的------除了娶继室的。
不过,她也是觉得奇怪,纳妾纳色。她真不觉得自己的容色,值得这位柳三爷又是良妾又是贵妾的求娶啊?
“哦,这样啊。”徐媒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缓过神来之后,她就发现江知夏拿着个帕子覆在眼睛上,似乎在擦眼泪的样子,就有点尴尬。
“那,那,对不住姑娘。不是有意提起姑娘的伤心事的。”
“这个哪里能怪得了徐大娘。”江知夏故意压着声音说道,“我这个病症,自然是不会广而告之的。大娘或者柳三爷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调查一下子。”
徐媒婆讪讪地笑着,已经认定江知夏没有撒谎了。
毕竟,给承恩侯府的人当贵妾,尤其还是柳三爷那样温文尔雅的人,一般平民女子就不会拒绝了。更不用说,还拿着不能生育这事来拒绝。
“那,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去回了柳三爷。”
徐媒婆赶紧的告辞,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门的徐媒婆想着要去承恩侯府,但是,又想到江知夏的拒绝,怕柳三爷更是迁怒----要知道,一天里被拒绝两次,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说勋贵人家了。
反正,柳三爷也没说必须要今天去回复,所以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于是,徐媒婆直接回了自己的家里。
江知夏这边送走了徐媒婆,无事一身轻的就回了后院里。
她自然是不知道,徐媒婆战战兢兢的没敢去承恩侯府。
第二天上午,徐媒婆来到了承恩侯府的后角门,堆着笑脸,请了看门的婆子,去喊了福顺出来。
福顺出来后,就要带徐媒婆去前院。但是,徐媒婆先拉了福顺到了个偏僻的角落里,为难的低声把江知夏因为不育又拒绝做妾的话说了一遍。
福顺听了之后,也有点愕然。
“顺哥儿,你看,我这个要怎么去跟三爷禀告啊?昨日直接跟三爷说那江姑娘拒绝的事情,我这心就突突的。”徐媒婆苦着脸,低声的跟福顺说道。
“就跟三爷实话实说好了。这个也是有原因的,三爷也不见得会怪你吧?”福顺不确定的说道。
三爷这个人,他跟了几年,自以为是了解他的脾气的。
不过,这次的事情,他其实有点看不明白三爷的做法,也摸不透三爷的想法了。
徐媒婆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