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看着从怀里离开的知夏,不由的把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呆呆的没有说话。
“楚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呆住了”江知夏疑惑的看着楚天阔问道。
楚大哥一个大男人,久经沙场,踩踏虽然是很可怕,但是他不至于被这种事情吓到吧吧
江知夏不确定的想着。
楚天阔没有回答江知夏的问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江知夏疑惑的跟着看了看他的手,没颤抖啊搞什么啊难道他有什么战场应激障碍
正在两个人都安静的时候,突然,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齐齐的抬头看向了头顶上新一轮绽放的烟火。
江知夏痴痴地看着这个不如前世多彩,却依然炫亮的烟花。
而楚天阔的目光却从天空中慢慢的转到了江知夏的脸上。
莹白的小小的脸,嫣红的嘴唇,挺翘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杏核似得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着天上一颗又一颗的绽放的炫亮烟火。
楚天阔的心又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的不停的跳动着,而他的脸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连手里的拳头都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
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吗
楚天阔自幼被养父和养母收养。
养父和养母的感情深厚。哪怕养母因为身子虚弱,一直没有给养父生个孩子,养父也是毫无怨言,两个人也是一直琴瑟相合。
每逢休沐的时候,养父回家时,必定要给养母带礼物。
有的时候是一根簪子,有的时候是一个手镯,有的时候是一匹布,有的时候是一些吃食,甚至有的时候是一束在路边采的野花。
而养母看到养父送给她的礼物时,总是会羞红了脸颊,娇嗔的说他乱花钱或者是浪费时间,却又每次在看到东西时,不由自主的开心的笑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养父总会背着他偷偷的看养母养父总以为他没注意,其实,他都看在了眼里。
而养母呢,也经常和养父偷偷的对视。年幼的他,总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目光里有糖,虽然吃不到,就是觉得很甜。
再后来,养母在他八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
养父当时伤心欲绝,大病一场,几乎要跟着养母去了。连养母的丧事,都是养父军营里的同僚帮忙操办的。
之后的日子里,养父总是会茫然的坐着,对他也淡了许多,仿佛这世上再也没有能引起他注意的事情。
但是,养父还一直好好的活着。因为养母去世之前,让养父发誓要好好的生活下去,还要好好的把他养大成人。
养母去世之后的这十七年来,养父一直是孤身一人,没有再娶。
养父曾经在养母去世之后,有一次喝醉了对他说过,“若是遇到心仪的女子,你就会发现你的心很小,小到心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你会时时刻刻惦念她,时时刻刻想见她。见到了她,你的心就会怦怦直跳,觉得非常满足。世间万物,眼中唯她”
看到楚天阔当时懵懂的样子。养父嗤笑,还是个孩子呢。
可是,这句话,却还是让当时只是个孩子的楚天阔记在了心里。
自从九月底那次尴尬的偷听,楚天阔从知夏家里仓皇离开之后,他就会经常想起知夏。
但是,他自以为是对于知夏的内疚。
毕竟,他偷听了知夏和楚沐风的对话,尤其是听到了知夏的那些颇为出格的话。
于是,他就一直想要弥补。可是,因为尴尬,一直都不敢见面。
直到知夏突然病倒,他焦急万分。
听到何叔张婶他们在那里讨论,要用烈酒退烧却买不到好酒时,他就立刻避开宵禁时巡逻的人,跑回了自己家,取出了那坛子从边城一直带到京城不舍得喝的好酒。
不是为了喝,而是为了用它来给一个姑娘擦拭身体退烧。
再后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去探望知夏,看到知夏缺什么就买什么,不缺什么也会买。
他从来没有多想过,只认为是内疚,是想弥补。
除夕的时候,他突然就不想总是在军营中过年了。
于是,他想到了知夏,询问了知夏,知夏也同意了,他非常高兴,但是又有点不高兴因为知夏总会问起楚沐风。
吃饭的时候,他以为是单独跟知夏一起,结果不是,他颇为失落。
守岁的时候,他跟知夏一起闲聊,当知夏问起他的亲事时,他以为知夏主动想到关心他了,他很是高兴。
吃水饺的时候,他吃出了包着铜钱和大枣的水饺,知夏大笑着恭喜他,还要给他红包的时候,他哭笑不得,心里却有一丝暗喜。
今日,看到知夏穿着他送的狐裘披风,他就突然想要把知夏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念头一出,他就唾弃自己,然后赶紧的把这个念头闪过了。
朱翠楼展台搞活动的时候,他虽然看不见知夏的脸,但是,他看到知夏低头,摇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