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快死了?”离婳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淡淡问道。
“您知道我爹被禁足了,此生不能出太师府吗?”
令狐思的漆黑的脸,只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看着离婳,里面写满了不解。他只不过因为爱好,去乡下带了一段时间,体验了一把做农民的乐趣。他家就遭此巨变,难道是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他如此不务正业吗?
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连府都没入,就朝这里来了。在他看来,此时入府不就等于自投罗网--找死嘛。
招财酒楼的老板,本事了得,背后的靠山也不是一般的硬,能得她的帮助,可比在朝中四处奔波要强的多。因此从庄上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直奔这里了。
“死胖子,听过一句话没?到头的权势,该放手就得放手。”
“这么说我爹没救了。”令狐思腿一软,跌坐在地,眼里含着泪水,要掉不掉。
“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一句话,将令狐思从地狱拉回了人间,他猛地站起,铁探一般的身材,挡住了大半的阳光。
“往旁边站站。”离婳伸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胆子?我最不缺的就是胆子。”令狐思将自己的胸膛拍的咣咣作响。
“哦?”离婳挑眉,犹记得几月前,一个白胖子往桌下钻,却怎么也进不去的场景。
令狐思不好意思挠头:“晓琪的模样我都见过,还怕什么?”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现在我说一个最简便的办法。”
“什么办法?”令狐思往前一凑,眼里慢慢的求知欲。
“造反!”
“造反?”令狐思一屁股坐在地上,小院的地跟着颤了两颤,他似感觉不到痛楚般颤着声音问:“只有这个办法吗?”
“对。”离婳说这个字时没有丝毫的愧疚感,仿佛颠覆一个皇朝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可…我…你…他…”令狐思组织语言半晌,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此时内心的杂乱。
这实在是太令人惊悚了,他不过是来讨一个让老爹罢官,回乡的办法。怎么就被怂恿造反了,现在‘下船’,一家人整整齐齐被关禁闭还来不来的及?
“放心,造反这件事,只要你能组织起来,也不过几日而已,倒是皆大欢喜不是吗?”
良久,令狐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他们令狐家,从五代往下数皆是忠良为朝之人,从未干过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难道这忠嫌之名,要在他这一代断了吗?天要绝令狐家啊。
脑中思绪翻飞,均是令狐家人头落地的血腥场面。
“放心,有我在后面兜着,实在兜不住不是还有修泽嘛。”
“你说王爷?”令狐思反应过来,单膝跪地小声的询问:“他要取而代之。”
“这个嘛,能者居之嘛。”离婳语意含糊不清的道。
“行。”令狐思抹了一把脸:“这件事交给我,保证办的妥妥的。”
说完令狐思就往院外走,这兴致勃勃的干劲,一点也不像怕死的样子。
“早知道这么好哄,还设这个局干什么?”离婳喃喃自语。
可怜的令狐思不知道他的行动力在离婳心里同等于只长肉,不长脑。
“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表演了。”她好心情的捡起个苹果,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塞进嘴里:“真甜。”
……
“听说了吗?”
“什么?”
“没听说那就算了。”
“你指的难道是?”
这样打哑谜的对话,这几日常常在翼都的各个角落响起。但两方人马对了暗号后,又各自分散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消息属实吗?”娴贵妃懒懒躺在贵妃椅上,酥胸半露,魅惑异常。
“千真万确。”
“好,真的太好了。”她从贵妃椅上坐起,伸手将已经半褪的衣衫重新拉了上去:“走,去找皇上,坐等看好戏。”
勤政殿内,再一次上演了君臣相爱相杀的戏码。
“皇上,万万不可,此处的粮仓是战备物资,此时将它用于赈灾,那是…”
“难道让我的臣民受苦受难吗?”坐在上首的皇上,不时摸着头,似在忍受疼痛。
“皇上,军备粮仓是不可动,后备粮仓完全可以承担的起救济灾民的重任,皇上三思。”专关粮食一事的督事站出来,头重重磕在地上,希望皇帝能收回刚才那道愚蠢的命令。
“噗嗤。”娇笑声打破了勤政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娴贵妃迈着妖娆的步伐,步步带着香风,从门口一直行至龙椅前。毫不避讳底下站着的众多臣子,就软到在皇帝的身上。
“爱妃,你来了。”皇帝迷恋的抱着娴贵妃,只觉得头痛之症缓解了不少:“你笑什么?”
“臣妾啊,噗嗤。”娴贵妃再次笑出声:“臣妾笑这些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