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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间房
黄昏这才像松了口气,将李渔扶起来,“好了,可怜的丫头,别说什么为奴为婢的话,你若是愿意,就跟在我身边,多一个人的饭还是有的。”
“夫人您放心,我什么都会做!绝对不会吃白食。”李渔大喜过望,连忙接过他们的小包袱自己背上。
“走吧,先找个地方住。”
秦舒率先带着黄昏走了进去。
李渔对着温遥知笑了笑,背着小包袱就跟了上去。
温遥知眼神微暗,笑着上前。
……
“小二,两间……三间上房。”黄昏原本想着两间房,他和温遥知一间,秦舒和李渔一间。刚出口就想起他现在和秦舒表面上可是夫妻,这才改口。
跟进来的李渔听到后,连连摆手,“夫人,我不用了,我睡在你们门口就好。”
黄昏柔柔笑了笑,“那怎么行?以后你就是我身边的人了,听话,待会儿我让小二给你送一身衣服,你再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
李渔不知怎么地被他那双漂亮地黑眸看得有些脸热,又因为他的话感激地看着他。
秦舒在一边听得不舒服,什么叫他身边地人?
她丢下银子,伸手拉着人直接先进了一间房。
等到进了屋内,确认周围无人,黄昏缩骨累了一天,这才舒展下肩背,躺在大床上松了口气。
见到秦舒走过来,才想起什么,解释道:“阿舒,今晚你睡床,我打地铺。”
秦舒淡淡地道:“哪有让夫人睡地上地道理?”
黄昏:倒也不必这儿入戏!
“水来了,你先洗个澡会舒服些。”秦舒说着,已经将水提过去倒进桶里。
她先前看黄昏疲惫的模样,便让人烧了热水送过来。
“啊?在这儿洗?不用了,我待会儿去温哥那里洗……”黄昏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准备去温遥知房间。
秦舒面无表情,“不是说了么?演戏而已,做戏要做全套。再说都是自己人,你怕什么,我不看就是了。”她说着背过身躺到了床上。
黄昏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女孩子都不在意,倒显得他有些过分计较。
黄昏看了眼浴桶,跟床铺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
他拿了衣服过去,想着三两下快速洗完。
秦舒闭眼躺在床上,身边是哗哗水声,她闭着眼也阻挡不了脑海里胡思乱想的画面。
她干脆睁开眼,烦躁地转了个身,目光不小心划过正对面梳妆桌上的镜子,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透过镜子正好模模糊糊看到一边浴桶的身影。
浴桶里的人,一大半身体泡在水里,只露出白皙的上半身,修长的脖颈漂亮而优雅。
脖颈间红绳串起的平安福也未取下,被水打湿后贴在锁骨上,红绳衬着如玉白皙的皮肤,升起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
秦舒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黄昏颈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黑眸涌动雾气。
另一边,黄昏洗澡动作很快,等他换上新的干净衣服,只觉得浑身舒畅。
穿戴整齐后,他才往秦舒那边去,“阿舒,我洗完了,你要不要……”
他走过来,秦舒正坐在床边,正好对上她目光灼灼的眼神。
她神情紧绷,黑眸复杂的情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黄昏有些莫名,小心开口,“阿舒,你怎么了?”
“阿羡,是你吧。”她开口的声音有些发哑,即便话语试探,但笃定的神情已是确认。
“啊?”黄昏愣了愣,神色不解地挠了挠头,“阿舒你在说什么?”
秦舒没有回答他的疑惑,而是起身一步步靠近,仿若喃喃自语般:“十二年前,他们指着那具面目全非的小孩尸体,说那是你,可是我不信。所以我违抗父亲,不顾女子身份,拜了一眉道人为师,学成武功之后四处游历,就是因为……我不相信你死了,我一直在找你。”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走到黄昏面前定定的看着他,“第一次见到你,我便觉得熟悉。我一直在怀疑,直到今天,我才确定。”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喃喃,“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你以前,明明最怕脏,最怕疼,最不喜欢骗人的……”
秦舒的眼尾红了,平时那么冷淡锐利的人,此时说话都有些颤抖,显露出唯一脆弱的一面。
这让黄昏有些手足无措,“阿舒,你怎么了?你说的这些,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秦舒微微愣了愣,突然上前捉住他的手,扯开衣襟,显出他脖颈间戴着的平安福,“这枚平安福,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离身。”
“你怎么知道我有……”黄昏正想开口,突然看到桌面上的镜子映出身后的浴桶,他一下子哑了,不由得脸色一热,头顶都快冒烟,“我有意识起,它就戴在我身上了。阿舒你一定弄错了,这种平安福寺庙里数不胜数……”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