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潮生慢慢将自己的衣服从江藻的手中抽出。
“你也记住了,我已经辜负了我心爱之人,日后,你不纠缠便罢,你若是纠缠,你若是敢让她伤心,就算是堕落为魔,死生不轮回,我也要杀了你。”
江藻哭的抽搐,她蜷缩在一起,紧紧的抱住自己。
她爱他啊。
她喜欢他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啊。
视线模糊之中,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献灵疆。
神女像下不远处的房子。
宴宁侧身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拎着一块东西在手中把玩,门口光影微动,宴宁抬眸朝着门口看去。
相濉溪踏入房门,视线便落在了宴宁的身上。
又是一张脸!
他就奇了怪了,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处处他都看不透。
真是让人厌恶又好奇。
宴宁将相濉溪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厌恶抓了个准。
哟,这就开始讨厌了啊。
是不是太早了呢。
之后估计得恨死她吧。
想想都觉得开心呢!
手指甩着铜钱吊坠,笑看着来人:“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着龙王陛下,看来我们真是太过有缘分啊。”
宋澹洲低头微微一笑。
相濉溪将目光移开,在宋澹洲的引领下,坐在了宴宁的对面。
宴宁的目光随着相濉溪而动。
相濉溪坐下理了理衣服,道:“楚妖王很闲吗?”
宴宁摇头:“当然不。”
“那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宴宁抬手勾着下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小姐妹,她的道侣走丢了,我想着顺路帮人找一找,没想到啊,就找到这里来了。”
“一时不查,也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弄的那怪物玩意儿,差点儿折在里头,还好宋献主仁善救了我,要不然此刻龙王陛下了就是折损了一员大将。”宴宁紧紧的盯着相濉溪的表情,在看到他因为那一句狗东西而微微黑脸的瞬间,心情很好的笑了:
“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弄那么恶心一个怪物,他是不是长的丑,身体有毛病,心理也有毛病……”
宋澹洲冷淡的看着宴宁指桑骂槐。
胆子真大。
“够了!”相濉溪沉着脸盯着宴宁:“你是觉得本座好糊弄吗?”
他对宴宁的信任已经跌至谷底。
他甚至于觉得,生死仙蛊,也算不得什么。
有些忠贞不二,是超越生死的。
“哪有啊,我这是说实话啊,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呢?龙王陛下,我的小命都在你的手里,怎么敢有别的小心思呢!”宴宁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表达自己的真心。
此真金还真呢?
“你可知道自你走后,黑狼一族被参王宫一锅端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儿???陛下,可万万不能放过参王宫这个刽子手,陛下如此之势力,再加上我,何必惧怕一个参王宫,要我说,此行,我们挥师北上,一举歼灭参王宫,如何。”宴宁愤慨的一拍桌子,对着相濉溪一通指挥。
对不对她不晓得。
反正,这仇恨是演戏的栩栩如生。
毕竟是本色出演。
相濉溪眯了眯眼,死死的盯着宴宁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竟然不像是作假。
她竟然真的想杀宴宁。
不过,这位不能不排除她是沉无妄的人。
“你如此愤恨宴宁,可是有私仇。”
“啊…”宴宁嘴里抽了抽。
她自己恨自己。
差点儿给她绕进去。
不过,这厮竟然已经开始怀疑她和沉无恙的关系了。
相濉溪:“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宴宁摸了摸头发:“唉,确实是有些私仇。”
“哦,愿闻其详。”
“女人之前的仇恨,龙王陛下你一个男人怎么会懂呢?”
“…为了一个男人?”相濉溪盯着宴宁试探道。
宴宁笑的一双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哈哈哈,龙王陛下果然还是如此风花雪月,我不是都说了我不喜欢男人的吗?要说我同参王的恩怨,那就是一枝独放才是美,花开并蒂实在是多此一举啊。”
果然!!!
相濉溪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也是滴水不漏啊。
也罢,问是问不出什么的了。
他要抓了她,然后好好研究研究,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相濉溪目光裸露,一寸一寸的探过宴宁肌肤,似乎想要撕裂来看,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怪物。
宴宁迎着目光笑了笑。
变态!!!
相濉溪收回目光,看着一旁的宋澹